沮阳内城城头上,韩琸七窍生烟,面色铁青。
城下人的话,可谓杀人不见血,字字句句都骂在了他的痛脚之上。
“汝何人?”韩琸大喊。此时,他也认识到来人不可能是唐国代王,一国王爷,再怎么样也不会骂人是杂种。看书溂
邵洪煊躲在一人高的楯车之后,傲然道:“你家爷爷,大唐皇帝陛下帐下大将,邵洪煊!”
不远处,王镗旁观把城头骂的没有声音的邵洪煊心道:“这厮!还真是人才!这厮大帐是把好手,连骂人也如此口若悬河。”
脑中正在想着,王镗的视线里忽然一阵寒光闪过。
呼的一声,城头一阵呼啸,紧接着邵洪煊身前的楯车轰然作响,在床弩的轰击下,两三辆楯车四分五裂。
楯车后的邵洪煊,快速地退后,两步,见沮阳内城没有再射箭下来,他推开身前的亲卫,不屑道:“就这?”
说着,邵洪煊对一旁的郭平拱手道:“老弟,哥哥讨个人情!”
郭平是个厚道人,赶紧回礼道:“什么讨不讨的,您说!”
“告诉他!什么叫炮!”邵洪煊一指城头,傲然说道。
哄!哄!哄!
唐军的小型投石车对着沮阳内城直接发动了射击。
石弹打击之下,砖墙四分五裂,满是细纹,砖石横飞,烟尘乍起。
沮阳内城城头,幽国太尉韩琸抽出腰间的环首刀,用决死之志看着准备在城门破开,冲入内城的唐军,对身边亲卫说道:“去!告诉靳冲,把府衙、府库一把火都烧了!”
边上亲卫决然应道:“是,王上!”
“儿郎们!为幽国死战!”韩琸大喝一声,扑向一个顺着梯子爬上城头的唐军士卒。
王镗在后面督战,只有一炷香的时间,郭平使出全身解数。投石车轰击之中,他让重甲步卒踩着点架起来长梯,而后让投石机调整角度,对着城门猛轰,重甲步卒沿梯而上。
沮阳内成本就不高,三五下之后,唐军士兵就爬了上去。但是上面的幽军士卒都是忠心于韩琸或者忠诚于幽国的死士,人人抱着必死的决心,一时间杀得有些难分难解。
但是随着唐军越来越多的人爬上城墙,又都是重甲步兵,幽军渐渐抵挡不住。
轰隆一声巨响,沮阳内城的城门直接被唐军的投石车给轰出一个窟窿来。
就在城内幽军长枪手准备用长枪堵住城门的时候,唐军居然临阵,把床弩推到了最前面,对着城门的缺口,就是一阵猛射。
嘣!嘣!嘣!
弩箭直接在空中打出一条血色通道。悠长的沮阳内城城门洞里,血肉模糊一片。
“郭平这仗打得巧!”
王镗在战马上,对众将说道,“把床弩推到最前方,当作攻坚的利器,而不是在城破之时让步兵直接上去,不但巧而且很有威力。你们看,那些堵在门里的幽军士卒,已经崩了!”
血肉之躯,不可能和床弩抗衡。城门内的幽国守军,在几轮床弩的直射之下,已经承受不住了。
“太尉有令!”
韩琸的亲卫,跑步进入郡守府内,跑到靳冲的面前说道:“靳将军,太尉有令!”
靳冲带着几个心腹手下,看着韩琸的亲卫急问道:“太尉有什么命令?”
“内城挡不住唐国大军,太尉令你烧毁府衙、府库!”韩琸的亲卫道,“烧完之后,再随我杀到城头,和太尉死在一起!”
“终于,还是挡不住唐军!”靳冲怅然道,“当初,就不该和大唐为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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