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王镡笑道,“兄长比以前善于言谈了!”
说着,对车厢里的效节卫说道:“给代王看座!”
王镗谦虚道:“圣上面前,哪有臣的座位!”
“坐吧!”王镡直视他,笑道,“你我可是亲兄弟,此地又没有外人!”
说着,王镡微微一笑道:“封王之前,父皇母后、朕、皇后、你,还有侄女都一起吃过饭,怎么现在反而生疏了!”
王镗正色说道:“君臣大礼,臣不敢僭越!”
车驾缓缓前行,王镡在座椅上换了个舒服的姿势,继续开口:“在临清过得可还好?”
王镗中规中矩地说道:“天家子弟,荣华富贵,谈何不好!”
王镗笑道:“臣的性子,圣上也知道,尤其是王妃去世之后,更是喜静不喜动,每日读书写字,游山玩水倒也快活!”
王镡点头,说道:“嗯,朕还以为兄长在此地,待得有些寂寞了呢?”
王镗心中一紧,肃然道:“圣上何出此言?”
“兄长啊,你可比一千无趣,不过是随口说说,你倒较真了!”王镡笑道,目光转向窗外,“朕也当父亲了,皇后给朕生了个嫡长子,父皇取名小七儿!”
说着,又叹一声,王镡继续笑道:“你是没看到,父皇那高兴的劲儿。一个劲儿地念叨嫡孙,生下来就让朕给小七儿封爵。呵呵,说起来,朕都感到吃味儿了!”
王镗开口,缓缓问道:“圣上,父皇身子可好?”
“大体还成,每日酒肉不少不了!”王镡笑道,“就是,父皇到底是年岁大了,身上又多是早年旧创。晚上睡得少,也睡不好。”
说着,王镡意味深长地看了王镗一眼,“兄长,你也是父皇的儿子,无事,多给父皇、母后上折子,说说话!”
瞬间,王镗眼中有泪光闪动,哽咽道:“其实臣,无时无刻不在惦记父皇和母后!”
“父皇、母后用心良苦,咱们做儿孙的,有孝心就要说出来!”王镡开口道,“不然,以后想说……”
说到此处,王镡挑开车帘,话锋一转:“要不,这次回长安,朕带你回去住些天?”
王镗静静地坐着,神情激动,说道:“回长安?也好,臣正有些想念女儿,不知她长高了吗?长胖了没有?
若可以,臣还想将王妃的坟茔迁到弘农去……王妃去世之前,一直希望臣能够将她的尸骨带到弘农老家。臣这几日总是能梦见她!”
代王妃杨氏死后,被王镗草草安葬在了代县,当时又赶上了征战,所以一直没能将其坟茔迁到弘农郡。
说到此处,王镗微微叹口气,说道:“臣还想去频阳的走走,从小在频阳长大,却很久没回去了,不知道频阳变成什么样了!”
这样的话,让王镡有些意外,他转头看着王镗,问道:“你回长安,就想做这些?”
“唯有这些而已!”王镗又是微笑道:“臣作为大唐的第一个王爷,手中又有重兵,很是不妥。臣想卸了手中的兵权,回长安做个闲散王爷,将女儿养大,看着她长大,看着她出嫁,足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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