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将有罪!”何莒跪地请罪。
王栩手持环首刀死死地挡在王镡身前。
“我这是招谁惹谁了?”王镡笑着一摊手,“这么处心积虑要害朕,而且还全是死士!哈哈,哈哈!”
王镗脸色沉重,一言不发。
王镡转头问道:“这事,你告诉太上皇了?”
“臣只是说,临清这边,有人故意接近臣,似乎不怀好意!”王镗淡淡地说道,“有次,臣醉酒感叹举世无亲。这僧人便怂恿我说,亲是走出来的,不是登出来的。”
“所以,往琅琊和雒阳那边送礼了?”王镡问道。
王镗点头说道:“嗯,这之前,臣问了太上皇,父皇说钓鱼,钓着罢!”
王镡嫌弃道:“你看这钓的,钩都被人咬走了!”
王镗也一摊手,说道:“臣又不是圣上您,心思没那么缜密。这些算计人的事,臣一向玩得不好!”
王镡沉吟片刻,说道:“你夸我,还是骂我?”
寺庙突逢巨变,无数护军瞬间冲入寺庙,擒拿所有僧人,欲挖地三尺。有人刺杀圣上,这可是天大的事。若不能查个水落石出,就是他们的失职。
王镡和王镗,被护卫们围在当中,缓缓朝寺外走去。
“本以为是场好玩的游戏,没想到虎头蛇尾!”王镡叹息道。
“君子不立危墙之下,圣上吓了臣一跳!”王镗道,“现在心里还在后怕!”
忽然,王镡停步,看着对方的眼睛,说道:“朕在路上时,就接到你的传话,说有人欲对朕不利。朕谢过兄长了。”
这时,何莒来报:“寺中所有的僧人,臣都已经严审过!庙里翻个底朝天,唯独在西院禅房中发现了些有人吃剩下的酒菜!
而且那间禅室显示,这几日有人在那里住过。臣推断,在禅室中的人,与此案有着莫大的关系。
有个僧人交代,住在禅室的人,是智安亲自招待,任何人都不得靠近!所以臣已经传令,所有水路交通严格盘查。只要是僧人,一经发现立即逮捕。
不过,缉事司毕竟人少。臣斗胆请圣上手谕,调动官兵,沿路盘查搜索!”
第十军幕府正堂内,王镡和王镗围坐在一张圆桌旁。前者,默默地端详着手里半截僧衣,后者缓缓地把清澈的酒水倒入白色的温酒壶中。
何莒惶恐的站在一旁,说话的语气甚为着急。
“这玩意,可不好做呀!”
王镡似乎没听到何莒的话一般,惊叹地翻着手里的半截僧衣。
两个杀人的小沙弥,之前经过层层搜身都没有搜到,乃是因为他们在僧衣挨着手掌的袖子里,竟然缝进去一条又短又窄、薄如蝉翼、手指一碰还能弯曲的刀片。
就像是,后世男人所用的刮脸刀片一般的金属物。
这小东西藏在袖子里,就算是故意用手捏,都未必能捏得出来。再说,谁能想到这东西,会藏进袖子的针线缝隙中。
王镡慢慢把半截刀片从僧衣中抽出来,放在灯火下。短小薄如纸的刀片,在灯火下近乎透明。上面反射出一层湛蓝的光泽。它甚至比后世的刮脸刀片还要轻薄上几分,但同样的锋利。
王镡感叹道:“如此非凡的工艺,竟然用在这个地方,真是暴殄天物!”
别小看这么一个玩意,若不是有超高的金属制造冶炼工业,根本别想做出来。这样的东西,本该是大工业时代的产物,在这个手工业时代,居然能有人做出来,用作杀人利器,真是超乎想象。
“圣上?”何莒轻呼一声。
王镡依旧看着手中轻薄的刀片,开口道:“老何,你说长城中的工部各匠所,可有能做出此物的工匠?”
“长安城内,工部下属各匠所的工匠,肯定造不出来!”何莒说道,“朝廷的工匠,善于做刀矛、甲胄、弓弩、攻城器械,还有各种礼器。这种上不得台面的阴险东西,只能是民间工匠打造!”
王镡笑着放下刀片,笑道:“上不得台面?呵呵!这你可错了!高手在民间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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