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
武将勋贵们互相看看,只觉得心里憋气,却说不出话来。
那些田土是他们卖命换来的,和百姓何干?
这些穷酸文人,说起这些来头头是道,脏水一盆又一盆,奶奶的!
忽然,勋贵之中有人出列奏道:“臣,有本奏!”
众人一看,顿时眼睛一亮。范阳侯张耘菽,在武将之中是能说会道的,定能让那些穷酸文人好看。
“奏来!”王镡道。
“臣,惭愧!”张耘菽叩首,说道,“听了中书令的话,臣惭愧万分!”
顿时,武将勋贵们的目光齐刷刷地看向他,一时间张耘菽成了殿中的焦点。
张耘菽立于殿中,跪奏道:“臣前些日子跟着家父回晋阳祭拜祖庙,臣的先祖画像挂于庙中,音容笑貌仿若昨日!父祖创业不易,当年不过陇西黔首,受尽人间困难,其苦惨绝人寰!
亏皇天庇佑,幸托明主,才有今日富贵!大唐,乃是天下之大唐。不能因为臣父祖微有功劳,就让频阳父老受苦。更不能因为一己贪念,使大唐蒙羞,使君父忧愁!
耕者有其田,方为盛世。臣祖昔日为大雍而死战,臣父昔日为大唐而死战,后世子孙怎能为区区田土,让百姓受穷困之苦!
圣上,臣愿把频阳张家勋田献给朝廷,发还百姓,使民安乐!”
咚!咚!张耘菽说完,就重重地叩首。
武将勋贵们看着张耘菽的眼光变了,颇有些咬牙切齿。张耕黍面无表情,瞟不瞟一眼张耘菽,两兄弟的父亲临晋侯张松奇已经不再上朝了,此时并不在朝堂上。
“日你先人,你张耘菽他娘的吃里扒外?”
而宝座上,坐着的王镡却在心里发笑。
“张耘菽,小词儿整得挺硬呀!”
“日他姥姥的,这是大白天见鬼了,那些书呆子为啥跟咱们过不去,要收咱们的勋田?”
“那些田地,是咱们老哥们,当初跟着圣上后头,脑袋别在裤腰带上换来的!是咱们该得的,怎么就碍了他们的眼了?”
“读书人都他娘的没好东西!奶奶的,见别人日子过得踏实,他们非得说三道四,暗中下绊子!”
“对,他娘的没一个好东西。还什么老百姓没地种?他们要是真那么铁面无私心怀天下,自己掏钱给老百姓买去,打咱们的主意,这不是他妈的明抢吗?”
“好话都让他们说了,一个个大义凛然的,坏事都是咱们老哥们的,老子日他祖宗八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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