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国公蒙翱摇头苦笑道:“说啥呀?有啥好说的,该吃饭了,饿了,找个地方喝酒去。难得老兄弟们,今日这么齐整!”
“走走,喝酒去!”众人纷纷点头,嚷嚷道,“丰乐楼,那地方大,菜做得好!”
一群人马上快出宫门了,纷纷上了自家马车。
陆浑侯白溯不经意间回头,却见九原侯贺秉正对着宫门方向咬牙切齿。
“你瞅啥呢?走哇!”白溯喊了一嗓子,“踅摸啥呢?”
“张耘菽!”贺秉牙缝里突出三个字,“吃里扒外的东西,看老子不揍他!”
他虽然是侯,但却是数次跟临晋侯张松奇远征的大将,军功比张耘菽不知道高出多少。辈分又高,还真没把张耘菽的爵位放在眼里。
“呸,早就看他不像好人,整日油嘴滑舌的,正事一点不干!”白溯也破口大骂,“老张家棺材板子都他妈压不住了,生了这么一个孽子!”
说着,白溯拉拉贺秉,劝道:“走吧,真揍他也不能在这!娘的,今日先便宜他!”
贺秉盯着宫门,恨声道:“他个不吃好草料的玩意儿!装什么大公无私,把咱们爷们都卖了!老侯爷要知道他儿子这么个揍性,非从府里跑出来揍他!”
说完之后,贺秉感觉仍旧不解气,欲再破口大骂,被白溯连拉带拽,弄上了马车。
宫门口那些亲卫们,跟标枪一样面无表情,好似浑然没听到。其实心里,都在暗中憋笑。
长长的车队远去,众勋臣在马车中脱去朝服,换上普通衣衫暂且不提。
他们消失之后,张耘菽才小心翼翼地从里面出来,不住地四处打量。
“那些人走了?”张耘菽对宫门的侍卫问道,“就是那些老军侯们!”
“回范阳侯的话,已经走了!”张耘菽是皇后的次兄,圣上的亲信,他身上还兼着太极宫防御使的官职,所以宫门侍卫格外恭敬,小声道,“方才,那些老侯爷们,可都骂您了!”
张耘菽眼角跳跳,问道:“骂什么了?”
还没等侍卫回答,他又改口,说道:“算了,老子也知道,肯定没好话!”
话音落下,伸手召唤过自己的家丁亲兵,吩咐道:“走,咱们骑马,走另一条路!”
顷刻之后,张耘菽打马远去。
宫门口的侍卫稍稍错愕之后,忽然冲着张耘菽的方向大喊道:“公爷,那边走不得,路过丰乐楼!”
他喊是喊了,但张耘菽听没听到却不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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