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秋凉等人看着外面的青莲雨渐渐消失沼泽地,无数红眼冒出头颅。
暗夜狼群。
左秋凉看着再最后青莲消失的最后一刻,扔出世子徐澄狄的朴实汉子:“你师父有没有告诉你,死在这青莲空间,可是连尸体都没有了啊......”
那敦实的汉子拍拍手:
“这人本就欠了我师父一条命,死了不可惜。”
左秋凉点点头:“倒是符合他的行事风格。”
又开口:“为何你不进去?”
敦厚的汉子从树上跳下,看也不看身后无数双红眼的暗夜狼,不紧不慢走向左秋凉等人。有鲁莽暗夜狼向前扑咬,却在接近汉子身体时,彻底化为齑粉。
汉子一步一步,气势不断提升,不一会儿,周围的空间便扭曲开来。
“我师父说,想揍你一顿。”
汉子转过头,咧开一口洁白的牙齿:“所以,我来了。”
当踏完最后一步时,周围的光线已经彻底扭曲,再也不见一丝光亮。在那个汉子踏步的时候,已然将左秋凉拉入了一个独立的空间,那个由汉子开辟的空间!
“嗯......不到知命境......倒是有些底气的。”
左秋凉抬起头:“新的五帝这么早就按捺不住了吗?强行投映到人间,你那女儿蔡楠楠,还真不知道是可悲,还是幸运呢......”
汉子似乎有些愠怒,猛然向前踏出一脚:
“你,废话真多。”
空间再次扩张开来,漆黑的空间内波浪一般攻击不断向左秋凉涌来。道人只是随手扔出一张符箓,便彻底镇住了蔓延而来的空间裂痕,汉子伸出的手臂上,以后两道铁索一样的图案,在漆黑的空间内熠熠发光。
“怪不得......”左秋凉后跳一步,拉开一些距离。
“我说这末法的人间如何承载你一个接近知命境的武夫,看来,这缚灵之法,倒是有些作用......”
再次后跳,随手扔出一张金色的符箓,直接镇住了汉子:“我说勾巨,我话真的很多吗?”
汉子不断挣扎,却是不语。
“唉......良药苦口,忠言逆耳啊,有些话,不得不说啊......”
左秋凉咬破手指,虚空而写,神奇的是那些血迹凝儿不散,飘于空中,金光熠熠:“我曾与你师父,为了这人间,差点身死道消......”
似乎回忆起往事,左秋凉有一丝叹息,接着伸出手掌,按在空中那张巨大的符箓上。
“逆转:无极!”
血阵转动,周围漆黑的空间瞬间被血色填满,连着左秋凉的黑发,也被血色浸染一般,迅速变红。
左秋凉伸出手掌,轻轻按在那汉子身上,一瞬间有无数红光涌入,敦实的汉子神魂俱震动,痛苦声从这个不惑境的汉子口中发出,撕心裂肺。
“缚灵:破!”
等到汉子彻底停止了挣扎,左秋凉才慢慢松开了手,对着已经晕厥的汉子自言自语道:“这份见面礼,诚意够不够?”
随即看向远处,故作神秘道:“我这个写书人,似乎有些胆怯了呢......”
再踏一脚,连着空间,
皆已破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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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安街长陵王下榻的客栈。
“先生,不知我儿......”
芦三寸看着面前砰然炸裂的棋子,眉头微微皱起:“破境了?不愧是写书人。”
又自言自语道:“原本只是想着,帮忙解开缚灵之法即可,没想到啊没想到,还依旧是那个令人喜欢的家伙。”
对面的灵邑王汗如雨下。
自认为纵横之上亦有三寸熟稔的他,却连数十回合也撑不住!从第一步的落子,便已然奠定了棋局。
复盘三次,皆如此。
徐亮恭敬起身,作揖道:“在下输的心服口服!谢先生与我手谈,受益良多!”
芦三寸却直接扔掉手中棋子,任由那些人间黑白随意洒落在棋盘之上,看也不看,闭上眼睛说道:“你儿子命里有此劫,是福是祸,就看那徐清沐如何取舍了,你担心也无用。”
接着对徐亮说道:“灵邑王,知道这个名字什么意思吗?”
徐亮摇头。
“邑。上为口,下为跪着的人形,当真是个聪明人啊。”
徐亮更加冷汗迭出,对眼前人佩服的五体投地。当初起了封号,以权谋为主的徐亮便给了自己这个“邑”字,意义为“从此跪着说话”,目的在于向那徐衍王挑明,我徐亮,永远不反。
可真如此?
当然不如此!
那芦三寸却有些不耐烦,不断摆手道:“去吧去吧,事可为,放手搏之。”
长陵王与灵邑王皆喜,跪拜而出。
芦三寸却想起千年前的一个少年,唯一剑、只身往万人前。
星辰作陪、风为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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