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才一点,离远点,我再睡会。”张渊迷迷糊糊地一只手看了一眼手机,一只手拉着被子:“别拉了,我光着呢!小心我告你骚扰!”
两人拉扯了几分钟,张渊才不情不愿的起身,胡乱洗了把脸。
这次换张渊开车。上了面包车,打开空调,张渊感叹一声:“还是得买车。”
“抽得到牌吗你?”赵宣坐在副驾驶嘲讽。
“我去拍卖。”张渊不服气。
“有钱吗你?”赵宣又捅一刀。
“小爷有的是钱!”
“两百斤猪肉确实值不少。”
两人一路互相打着嘴炮,先把林凌跟程舒曼放在一个商场,从市区往外开,又七拐八绕的,来到郊区一个小村子里。
“就这了。”张渊把车靠边停在路上,跳下车,指指旁边的院子。
“这人叫陈焕林,五十来岁,没什么文化。”张渊一边上前敲门,一边跟赵宣介绍:
“年纪不大就跟人出去打工,后来成了包工头,专门组织人手帮考古的挖东西。人比较聪明,又会说话,老专家们倒也乐意指点指点他。”
“干了差不多二十年,边干边学,加上上手过的文物也不少,倒也算是学有所成。渐渐地包工头的活也就不干了,专门帮人鉴定文物,偶尔也捡捡漏、倒买倒卖。”
“在晋北这一亩三分地。”
张渊指了指脚下,说道:“大小算是个人物。”
赵宣一边听着张渊的介绍,一边四处张望。
面前的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农村平房,前面用围墙围了不大的一个院子。跟周围的房子相比,唯一的差别就是围墙比别家的高了小半截。
张渊敲了半天门都没有反应。
“不应该啊,跟他约好今天下午的,来早了?”张渊掏出手机,接连打了好几个电话,还是半天没人接听。
“别打了,电话在里面呢。”赵宣扒在门上,耳朵凑着门缝,能隐隐约约听见屋子里有电话响。
“出去了?”张渊收了手机,拉开车后排左右两边的门,放倒座椅,往椅子上一趟:“那我再睡会。”
赵宣在张渊的呼噜声中无聊的翻着手机,不一会也迷迷糊糊睡着了。
过了大半个小时,赵宣听见窸窸窣窣的声音,醒了过来,张渊不在旁边。转头一看,张渊正弯着腰,在那里对着门锁摆弄什么。
“干什么呢?”赵宣好奇的凑过去。
“吓我一跳。”张渊被吓得一哆嗦,抬头看见是赵宣,这才放心下来。
张渊把手上一小串挖耳勺一样的东西收到兜里,指指门锁:“这不是开锁呢嘛。”
“你还会这个?”赵宣惊讶,进而警惕的往四周查看:“大白天的你就溜门撬锁,太明目张胆了吧?”
“小手艺。”张渊还挺自豪:“年轻时候杂七杂八的活学了不少。”
张渊伸手去推门,没推动。耸耸肩,说道:“看见了吧,从里面闩上了。人在里面呢。”
“那怎么不接你电话?”赵宣奇怪,也上前试着推了推门,又从门缝往里看,锁头确实已经缩回去了,只剩下一根指头粗的插销横顶着。
“再打电话试试?”
“你刚睡觉的时候试了,还是没人接。”
“拨得开吗?”赵宣指了指插销,跟张渊交流撬锁经验。
“试过了,卡着呢。”张渊经验丰富。
“那怎么办?”赵宣挠挠头。
“好办。”张渊拉着赵宣,走到大门旁的围墙边上,让赵宣面向墙壁摆了个半跪的姿势,双手顶着墙。
赵宣这下倒是明白张渊要干什么了,这家伙是溜门不成,准备当飞贼呢。
“你行不行啊?别撞我身上了,几百斤的……”赵宣话还没说完,就感觉肩膀上一沉,再抬头看的时候,张渊已经消失在围墙上了。
赵宣拍拍肩膀上的灰,折回到门前,张渊已经在里面打开了插销,拉门让赵宣进去。
赵宣一边打量院子,一边赞叹道:“可以啊,这身手,搁以前得是大盗。”
“那是,小爷我当年江湖人称‘踏雪无痕张飘絮’。”张渊回过身把门重新关好锁上,这才接了赵宣的话。
院子里收拾的挺干净,院子一边用钢架搭了个棚子,下面是一张桌子,几条塑料椅,角落靠墙放着一排工具。
正面是三间平房,房门紧闭。用的是老式的木格窗户,采光不是很好。看不清楚屋里什么样。
“你这编造的太刻意了啊。”赵宣听见张渊接话,鄙视地说道:“还先关了门才回头来跟我说,你编个名号这么久,真没必要为难自己。”
“小爷我江湖诨号多,想不起来该告诉你哪个。”张渊还在跟赵宣犟嘴。
“得了吧,你编一个就够难为你的了,还想多说几个……”赵宣说道一半被张渊一声喊打断了。
“别往屋边凑!”张渊本来凑在窗户边上往里看,这会猛地往后窜了几步,还提醒赵宣:“真说着了,又死一个!”
赵宣跟着退了两步,一竖大拇指:“你小张爷,江湖人称‘嘴上开光小阎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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