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一会,贺军一拍手,说道:“嗨,这都是我家老头子的东西,人都入土了,你们总不能还处理他吧。”
说罢,转身从柜子里取出一个木盒子来。
木盒子不大,比巴掌还要小一些,紫红色的木纹,透出星星点点的金丝来。
赵宣不认识木料,但是看着木盒子的光泽和花纹,就知道价值不菲。
张渊两人对视一眼,都有些意外,没想到随便一问,真让他们问出点问题来。
贺军小心翼翼的把木盒子护在怀里,又不确定地问道:“就是老人留个念想,你们不会没收吧?”
张渊连连摆手,笑道:“您放心,我们就是看看。”
贺军这才把木盒子放在桌子上,两个手指捏着顶盖,轻轻一推,盖子便滑动开来。
盒子里整齐地叠放着一张丝绸,贺军把丝绸拿出来,双手一抖,把丝绸展开。
贺军把丝绸铺在桌上,说道:“就留下这么个东西了。”
赵宣朝丝绸望去,发现丝绸上画着一幅画。
看起来像是一般的山水画,但是却不是平常国画那种平视的视角,而是从上往下的俯视。
张渊伸手指了指丝绸,问道:“不介意我拍两张照片吧?”
贺军摆摆手表示没事。
张渊拍完照,便让贺军把丝绸和盒子收起来。
贺军见两人确实没有要没收的意思,才松了口气,把盒子收起来。
张渊又继续问了几个问题,才合起笔记本,站起身来,跟贺军说道:“老爷子,您放心,这事儿不是什么闹鬼,我们估摸着,就是附近有什么噪音,吵到你们了。”
“老年人睡眠浅,一有什么声音,就容易睡不好。”张渊继续解释道:“人睡不好,就爱做梦,您老别多想,估计过两天就
好了。”
安抚完贺军,两人又继续装模作样的在楼里问了几家人,一样的问问人家有没有老东西,又安抚人家过两天就好了。
目的自然是为了让贺军混在其中,不惹眼。
折腾一圈出来,已经差不多是中午。
两人找了个地方,一边吃饭,一边把照片发给程舒曼,让她看看有什么线索没有。
照片发过去还没有一分钟,程舒曼便打电话过来。
“死胖子你脑袋秀逗了?”程舒曼毫不客气地指责道:“你把‘孙光七’的地形图发给我干什么?”
“孙光七”,就是之前张渊他们,在龙虎山发现的那个半人工的太极阵。
张渊急忙问道:“等等,你说这是‘孙光七’?龙虎山?”
“对呀,你俩是不是没看报告?”程舒曼戳穿两人。
“咳咳,行了,知道地方就成。”张渊咳嗽两声,挂了电话。
等张渊挂断电话,两人异口同声地问道:“你没看报告?”
报告自然是看了的,不过两人的重点关注部分,都放在了对异常的分析上。
至于地形图和实拍照片,实地都看过了,看那玩意儿干什么。
因此,两人研究了半天,也没认出这地方是哪里。
算是闹了个不大不小的乌龙。
赵宣皱着眉头问道:“这绕了一圈,刘念说的藏宝图,目标就是龙虎山那个?”
“重点不在这里。”张渊摇摇头,说道:“问题是,到底是谁,为什么会知道贺军手上有这么个东西。”
“会不会是那边?”赵宣抬手遥指一下,示意海峡对岸。
“应该不会,就对面那大小猫三两只,懂个屁。”张渊不屑地撇撇嘴。
“那就只有看刘念那边有没有什么线索了。”赵宣见饭店服务员端着菜走了过来,止住了话题。
等服务员离开了,张渊长叹一声:“小爷我还以为全本的《玄一经》又有线索了,可闹了半天,怎么又回到龙虎山了。”
“问你爷爷。”赵宣低头吃菜。
“你大爷。”张渊骂了一句,拿起筷子开始抢菜。
狐狸坐在赵宣腿上,抓耳挠腮的看着盘中的菜,却没人理它。
还没吃完饭,程舒曼又打来一个电话,刘念倒在了兴县的派出所外。
现在派出所已经把人送到了医院,正在抢救。
“得了,走吧。”张渊又扒拉了几口饭,站起身便去结账。
赵宣则抓紧时间,给狐狸打包。
两人开车往兴县赶,张渊在这时候才抽出空来,翻看了一下具体的信息。
刘念倒在派出所门口的时候,骨瘦如柴。
要不是民警从他身上找到了身份证,连一直在查找刘念的监控系统,都没有触发警报。
民警立即将刘念送到医院,医生的检查结果,是刘念严重的营养不良,说白了就是饿的。
当然知道内情的赵宣和张渊两人,知道这肯定不是饿的,前两天的刘念,还胖的跟个球一样。
真正的原因,自然是由于频繁使用掌心雷,消耗了过度的能量。
“把刘念逼到这个份上。”张渊念完手上的报告,皱着眉头跟开车的赵宣说道:“大爷的,又是异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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