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看了公子大作,虽说不太懂,可小姐给奴解释了一番,奴当真觉得公子才高八斗,怕只有天上的仙人才能写出这样的好诗。”小丫头两眼放光,看着梁明的眼神充满了崇拜。
受着小丫头崇拜的眼神,梁明有几分汗颜,心虚的摸了摸鼻子,打着哈哈将此事揭过。
他不是仙人,不盛产诗篇,他只是诗仙的搬运工。
交谈中得知,小丫头名字叫苏玲,自小就伺候在宋知月的身边,至于多的,她不肯再说,梁明也没有多问。
此时天色正晚,教坊司处正笙歌渐起,一派热闹繁华。
与之形成对比,运河隔岸,许多百姓正流离失所,衣不蔽体。
乱世之中,有些人活着都很困难,有些人,却可以纸醉金迷。
随着苏玲一路来到教坊司,梁明听见秦怜儿在嘟囔。
“公子怎生又来了这样的地方?”
梁明笑着摸了摸灵宝袋,没有接话。
“公子还请跟奴来。”苏玲在前方为梁明引路。
才进场,不少男人看见梁明竟然跟着苏玲来教坊司,顿时炸开了锅。
“玲儿姑娘,你怎么会带着个男人回来?莫不是我们玲儿姑娘也思春啦?”
男人嘴上没个把门,说出来的荤话惹得苏玲双颊通红,脸含薄怒。
“你休得胡说八道!这位公子可是我家姑娘的上客,当心我家姑娘知道了,要你好看!”
她是宋知月身边的丫头,代表着宋知月的脸面,怎能容忍男人这般欺辱?
更何况,宋知月在教坊司,只卖艺,不卖身,之所以能成为教坊司的头牌花魁,除了容貌倾城,才华横溢之外,更有教坊司老板保着,这才是那些男人不敢欺辱的真正原因所在。
闻言,那些男人愣了一瞬,狐疑的看着梁明。
他身上穿着的衣服并不华贵,看起来也不像是富家公子,怎么会是宋知月的上客?
“莫不是玲儿姑娘你糊弄人呢?月姑娘怎么会请这样的男人为座上客?”
男人们起哄,看着梁明的眼神十分不善。
多少人想要求着做宋知月的入幕之宾,宁愿耗费千金,也不曾见到佳人一面,更遑论是一亲芳泽,促膝长谈。
“那日我家小姐说了,若是写出好诗,便就可以与我家小姐见上一面,这位公子正是那首《清平调》的作者!”苏玲冷着一张小脸说道。
倘若是知道带着梁公子来此会受这等委屈,她断然不会带着他从正门进。
可若不从正门进,又显得不太尊敬。
“得了吧,他身上一股子穷酸气,怎么可能会作出那样好的诗?”
“你们信吗?我不信。”
“别是哪里偷来的,当做是自己的。”
话越说不靠谱,苏玲已经被气得小手颤抖,恨不能下去给这些混不吝的一巴掌。
她正要发作,被一只大手给拦住了。
“你们说我是偷来的诗作,可有证据?”梁明冷眼看着正在闹事的男人,淡淡的问道。
为首闹得正凶的,便是兴城曾经的秀才郎。
“我记得那日你是带着诗作来的,做不得数,可敢现在与我比试比试?”秀才郎身材瘦削,好似风一吹就要倒下一般,却喜欢带着文绉绉的条状帽,显得头大身子小,十分滑稽怪异。
“比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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