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为了方便,他就弄出了这样的小木牌,后头刻着铺子的名字,前面印着花的是女,空白无一物的是男。
不过,后来有了秦怜儿几人帮衬,这小木牌也就只当一个号码牌用了。
拿着东西到店里取货,也省去了不少麻烦。
再加上那老妇人上了年纪根本不懂识文断字,就将这小牌子给了她。
可梁明万万想不到,这东西,居然会以这样的方式见着。
“人,怎么死的?”梁明问道,语气沉重。
“死因还不清楚,她是被人死后吊上去的,这尸身也被人动了手脚,梁大哥之前可是见过她?”
江晚倒是没有隐瞒,如实说着,看向梁明的眼神却多了几分探究的味道。
梁明不是傻子,他自然清楚自己已经成了眼前人的怀疑对象。
“江晚姑娘,三日之前,这老妇人到我铺子里给她孙女定一个替身,可是她既给不出那姑娘的属相年纪,也给不出生辰八字,我寻思着应该也是个可怜的人,也就没有多加追问。本来,她今天应该过去取东西的。”
说话间,梁明已经把江晚手里捏着的这块小木牌拿了过来,他捏在掌心,缓缓闭上了双眼。
如果那天过去的真是一个死人,他不可能没有察觉。
在这个行当呆了这么久,活人死人,他还是能分辨的清的。
“你说三日之前?”江晚惊讶,“可是仵作说,她起码死了得有四五日了,怎么会……”
“我之前听人提起过,有些行当的人,身怀异术,可控尸纵魂,但纵然是有这样的人,也不见得能让尸体口吐人言,泪如雨下。”
死人,是不能哭的。
人死之后,五官七窍闭合,能像活人一般说哭就哭,说笑就笑的,亘古未有。
除非,借尸还魂。
可谁会去借一具已是年近古稀,浑身伤病,穷的院墙倒了,都没钱修的老妇人的魂魄呢?
吃饱了撑的做慈善?
梁明冷笑,用力之下,手中的木牌直接被捏出了一道裂痕,他低头看向地上的尸体,愁眉不展。
那江晚见状,略有尴尬的清了清嗓子,“咳,梁大哥,我没别的意思,只是照常问话,可这尸身不腐,又作何解?”
梁明瞄了她一眼,淡淡开口,“我只是个做纸扎人的,哪儿懂这些?你让我驱邪避祟,我倒是还能顺手为之,这尸身不腐,我也无从知晓啊!”
扔下这番话的梁明,也没有再搭理江晚,只是在这不大的院子里连着转了两圈。
前几日的夜里,刚刚下过雨,这院子里却没有任何脚印,而那老妇人脚上的泥巴和这院子里泥巴的颜色也截然不同。
显然,她不是死在此处的。
这话,江晚说的倒是不错。
这老妇人应该是死后被人吊到房梁里底下的。
而人死之后,魂魄大多会流连于之前经常生活或出现了场所。
可这院子里,干净的连一丝鬼气都没有。
梁明顺着墙根跨出,另一只脚都还没迈出去,就看见几个青壮后生抬着一个棺椁,哭哭凄凄的往巷子里头走。
后头还跟着一个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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