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山抬手就拒绝了梁明把这羊脂玉归还的动作。
“我知道你小子要拒绝,这东西我既然给了你,就断然没有再收回的道理,你若是不想要,回头离开这鬼地方,甩手扔了便是,也省的碍我的眼。”
梁明听闻此言,实在是进退两难。
“前辈,这无功不受禄……”
这羊脂玉触手温润,成色极佳,别说是到了外面,就算是在这鬼市里头,也算是个奇货可居的存在。
要是想买,必然是能卖个好价钱的。
这山羊胡子老头没道理,把这东西白送给自己。
梁明心中打定了主意,可霍山接下来的一句话,却让梁明有了犹豫。
“你这小子鬼精鬼精的,不管什么事情都瞒不过你。我之前之所以与你相斗,也仅仅是为了试探你的实力罢了,你可知,纸扎匠一门,殊途同归,皆有传承?”
梁明不解。
在他的印象当中,纸扎匠都是各立门户。
哪有什么殊途同归,皆有传承之说?
不过就是扎个纸人,这东西还能大有来头不成?
“我就知道你小子不知道,兴城随大,却也只是个小地方,大夏王朝幅员辽阔,兴城,也只是沧海一粟。你尚且年轻,切记,绝不能做那井底之蛙。”
这一席话,就像是一根钉子一样,嵌进了梁明的心里。
一直以来,他所做的一切都像是被迫的,大多都是不得已而为之。
也正因为如此,这段时间以来,他在扎纸一术上,再难有寸进,甚至做出来的那些纸扎人都与之前相差无几。
虽有《扎纸灵术》傍身,可到底皆为外力,不可长久依靠。
再加上境界一直趋于同一水平,那所谓的奖励,更是连根毛都见不着了。
这种处于瓶颈的感觉让梁明烦闷了许久。
今天听霍山所言,梁明只觉得茅塞顿开。
“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多谢前辈为我解惑。”
梁明站起身,恭恭敬敬的对着面前的霍山行了一礼。
随后,他收起了羊脂玉。
“前辈既然将这东西交于我,那必然是有所求,不知,前辈又是为了何事?可是有什么东西或者话语让我带与外界之人?”
霍山咧着嘴笑了,脸上的神情甚是满意。
“你这小子,就是比前几个聪明,也知好歹,懂进退。”
一句话,梁明只觉得周围寒气逼人。
想起这老头子之前所说,梁明严重怀疑,之前那些不知好歹,收了东西不办事的只怕是都死在这老头手中了。
他轻咳一声,“咳,前辈,鬼主之前曾言,今日便会送我离开鬼市,我朋友还在他附上,若是他发现我不在福中,只怕会为难于我朋友。前辈若是有什么事情,不妨直言。”
“我想托你调查一件事,当年我被奸人所害,身受重伤,险些丧命。我想知道那些人都是谁?是否还在人事,还想让你顺便帮我给郢都的那几位带句话,当年的那件事情的确是我牵连的师门,还望师门的一众师兄师姐看在往日的情分上,切勿与我计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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