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加上前些日子在街上出现的诡异事情,如今,对原本还算热闹的一条街上已经只剩下了小半的铺子,还在开门做生意,其他人能搬的搬,能走的走,大多都觉得这地方晦气至极。
可就这说句话的功夫,刚才那个人早已跑的不知所踪,这会儿的街上除了周围几家人户探着头往这边张望以外,连个苍蝇都瞧不见了。
梁明低头看着门口地板上印着的血手印,调整了一下呼吸,转头看向了这位说书先生。
“周叔有什么话,尽管说,当初若不是你出手相帮,没准我早都饿死了,如今你有事,何须这般客气?”
放眼整条街,能识得大字的,看得懂书本字画,能拽上两句文邹词语的,也就只有他们二人。
正是因为如此,当年那穷酸秀才落榜之际,几欲寻死,都是眼前这姓周的说书先生好言相劝,才保住了命。
可谁曾想,命是保住了,却积劳成疾,夜里猝死,一命呜呼了。
本着做人要知恩图报的原则,梁明将人带进了店里。
谁知刚一进门,梁明便
觉得脚下一空,紧跟着头疼欲裂,耳鸣如蝉。
那感觉,就好像是有人在他脑子里开了个洞,顺着耳朵呼呼往里灌凉风。
短短的一瞬间,梁明浑身的衣服都被冷汗浸透了。
素染见状,正欲上前,就被梁明身上猛然袭来的力道给轰了出去。
不光如此,那力道生生的撕碎了梁明给她做的纸扎身体,不消片刻的工夫,就连竹篦子上都出了裂痕。
素染以灵魂之躯,伏在半空之中,神情巨震。
就在梁明的后脑处,一小搓白发已然生成。
那通体洁白的发丝就仿佛从头皮底下生钻出来的一样,直到那小撮头发彻底变白,梁明的身体才恢复如常。
梁明捂着自己的脑袋,大口的喘着粗气,过了好半晌都还没有平复翻涌的气血。
好在那说书先生看不见素染,只是发觉这屋子里原本做好的那些纸扎人寸寸开裂,梁明更是神情不对。
那说书先生见状,面色骤变。
“小梁子!你不会是……你不会是接了阴间的活吧?”
梁明不解,那说书先生干脆解释,“我虽然没干过这行,但到底听许多人提起过。”
说书先生将梁明扶到凳子上坐好,又倒了碗茶水递了过去。
“做你们这行的,忌讳颇多。我也正是因为如此,才犹豫再三,才敢登门。你们做的本是修阴德,积阴善,免了此生,给下半辈子换个好投胎,可此行短命,有太多人贪恋一时痛快,跟那些阴兵鬼差做的交易,最后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那说书先生越说神情变越严肃,最后干脆厉声喝问。“你小小年纪,怎敢如此行事?”
梁明哪儿经历过这些事?
现在之所以能继续做这行,全是因为《扎纸灵术》这个逆天大bug,什么行规礼数,他全然不懂。
就连霍山所提及之事,他都听得云里雾里,他哪懂这些?
“周叔所言,梁明铭记在心,以后绝不会如此肆意妄为了。”梁明应道,话音还有些虚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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