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你个妹夫!”
林九的话瞬间被打断,一群人上前一步,团团围住,没有留出一丝缝隙。
“兄弟们,这些人竟然敢怀疑裴师傅,这就是找咱们火药坊的事,不能让他们讨到好果子吃!”
一人显然情绪激愤,高高举起木杵就要砸下,饼子眼疾手快,抓住手腕,手心喷射出掌力,直接震掉木杵,手腕处一片通红。
饼子举起沙包大的拳头,如鹰犬狠狠盯着刚才出手那人。
同一服装,同一白色面罩,唯一区分的只能靠着身材。
“饼子,不得无礼!”
林九轻声呵斥,饼子才愤愤放下拳头。
林九一行六人根本就无所畏惧,都是些普通人,放不到眼中,也不过是一人牵制两个,就连修为最弱的饼子,对于他来说都是玩一样。
他们畏手畏脚,不是人,而是地上摆放的满地火药,这可不是玩笑事,一旦出了什么意外,在场的每一个人怕都是尸骨无存。
“要不还是我出手吧!”
斐左再次申请,手中的迷药早就准备妥当,没有什么伤害,也不过昏迷几个时辰,唯一缺点是除了他自己,在场的每一个人都会牵连。
“我说过了,不行,你这样更会引来他们的方案,得不偿失,而且,你们是来配合我的!”
云翁也被眼前的僵持搞得有些心烦,一直给人呈现出的和蔼早就消散不知哪去。
“裴师傅,你这样是不是心虚了!”
林九一句话震惊四方,这种情况与他们直冲而上,也让火药坊众人没有想到,对面竟然不按套路出牌。
“你疯了,你这样造成的后果,你自己承担!”
唐宁率先撇开关系,将所有黑锅扔到林九一人身上。
唯有云翁不注意对一行人点点头,同意林九做法,让得唐宁冷哼一声,一旁生着闷气,怀疑人生。
“切!”
裴文庆老师傅看了一眼林九,依旧没有抬头,没有做出回应,摆弄手中的硝石硫磺,就这么陷入沉寂。
林九也没有尴尬,轻轻推开拦在面前的两人,语气中带着轻蔑。
“怎么,老先生刚才不是硬气的吗?怎么这回心虚了,原来老先生也是个道貌岸然的人,就是不知道老先生知道火药坊走私出去的火药造成了近乎上百无辜人死亡的时候,是否还坐得这么安稳!”
林九的这些话不可谓不狠,一字一句宛如刀剑狠狠扎进裴文庆老师傅心头。
“什么!”
裴老师傅噌一下站起,全然没注意带倒了深厚的凳子。
“你刚才说得是真的?”
一个箭步冲上前,以极其不符合年龄的速度抓住林九两侧臂膀,看着凹陷的程度,足以证明老师傅心中多么动荡不安的内心。
“您先平复一下心情,这件事情都已经发生了,咱们要尽快破了这个案子,防止更多的百姓遭受蒙难,心情迫切了些许,还请老师傅多多体谅。”
“既然你们因此而来,何不言明此事,我也不会过多纠缠。”
老师傅也是情绪激动,不停踱步,左手握拳锤在右掌掌心,眼睛不由自主总是偏向一方,眼神略显闪躲。
“我们刚才哪能插得上嘴!”
“老师傅心中有没有怀疑的人?”
林九没有过多的废话,看着那闪躲的眼神,也是敞开大门说话。
裴师傅犹豫半天,终于下定决心,猛然跺脚,眼神坚定,快速走到一旁,直接揪住刚才那动手工人的耳朵,没有丝毫松劲,耳朵被拽的通红。
“你这臭小子,你说,那火药是不是你又偷偷卖出去的,你这个逆子,看我不打死你!”
裴师傅气得胡须炸起,就要举着手中的木棒朝着那人额头上打去,红着眼眶,使劲憋着泪。那人也不闪躲,屈膝跪地,只不过嘴里一直叫喊着“冤枉!”
“冤枉?谁冤枉你,之前就干过这种事,不知悔改,我打死你这个逆子,今天老子就要大义灭亲,不用菜市场问斩,今天老子就打死你,早知道你现在这个样子,当初生你,老子就不应该参与!”
裴师傅老泪纵横,闭上眼挥棒而下。久久没有感觉,裴师傅缓缓睁开眼,见刚才说话倒是客气的林九捏住木棒,一股子巨力袭来,直接从手中夺过。
“大人,您不用对这逆子客气,咱们依法论处。”
裴文庆强撑着老骨头,跪在地面,想要磕个响头,林九一双手置于腋下,没能让裴师傅如愿。
“老先生,实在是使不得。”
“老头,可不能求情!”
唐宁挤过众人,来到裴文庆老师傅面前,缓缓蹲下,一副小人得志。
“老朽不是为了这逆子求情,而是能够给逆子一个痛快,不要让逆子痛苦的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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