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都城的酒吧里,战争的炮火,虽未波及城内,但此刻的酒吧却也是萧条,本应该满座的傍晚时分,却没有几个人。
“老板,外面又来了个人,想要买帝豪内部的情报。”服务生推开苏宇的门,没有踏进去,只是站在门口说道。
“帝豪是出什么事了吗?这已经是今第六波来买帝豪情报的人了。”苏宇没有抬头,细长的手指,依然飞快地敲击着键盘,“咔咔~”的音律伴着苏宇的轻柔的话,传到服务生的耳边。
轻柔的声音,好像是百灵鸟的声音一般,只不过此刻的苏宇,声音中略带疲惫和沙哑,那原本爽朗的声音,更增了一分磁性。
“回老板,据说是因为之前的三方会议,帝豪选择了支持政府联邦,导致了联合军的不满,有些狂热分子扬言要让帝豪付出代价。”服务生微微欠身,继续说道,眼神盯着地板,并没有往屋子里看去。
作为苏宇酒吧中的亲信之一,苏晟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该看,什么不该看。
“就浅浅的卖一点情报吧,把之前造的那份情报,多复制几份,再有人来,就直接卖给他。”苏宇抬了抬头,沉思了一会儿说到,然后又继续埋头在键盘的旋律中。
“老板,我还是要提醒您,您已经半个月没有离开这间屋子了,是不是应该……”
“知道了知道了~”苏晟的话还没说完,就被苏宇打断,“再给我点时间,就快了,就快了。”然后就再也没有理会苏晟。
站在门口的苏晟,轻轻地掩门,看着闭合的黑金主城的门,无奈地摇了摇头,从苏晟进入这个酒吧八年来,还是第一次看到苏宇这么长时间没有出门。
甚至一向对自身形象要求极高的苏宇,已经半个月吃喝都在那间密室里,而作息也不再规律,至于外貌,应该属于不修边幅那一类。
“以前老板可是不允许任何人,哪怕是他自己,在密室里吃东西。”苏晟喃语着,走向一旁的档案室,轻轻地按住掌纹锁,收拾飞快地点了几下屏幕。
将随诊携带的手表在下面的端口轻轻一碰,一份早已制作好的资料,就在转存到苏晟的手表当中。
密室里的苏宇,丝毫不在意现在酒吧的生意,贩卖情报才是最大的来源。而苏宇现在对那些情报也没了兴趣,只想解开林子寒留下的芯片。
因为在上一次解码中,苏宇无意间解码出了一张照片,照片上那个身着白色实验服,守在保温仓面前的人,正是自己的母亲苏沐,一个突然离开自己近二十年的人。
在一次在寻常不过的告别后,从此杳无音信,苏宇翻遍了所有的资料,入侵了南都所有的监控,都没有找到,那一天自己的母亲到底为何消失在了帝豪。
“就差一点了,就差一点,为什么最后的这一段,始终解码不出来。”苏宇一次又一次的重击着键盘,可屏幕上的进度条毫无进展,始终停留在……%的数字上,后面精确地十几位数字,一直没有丝毫的变化。
此刻的苏宇的脸,倒映在一旁的酒杯当中,一张清秀的脸上,胡子拉碴,眼神之中写满了倦怠,却依然闪烁着跃跃欲试的光芒。
如果林子寒在站在这里,不免会吐槽一句,“这就是苏大公子吗,你现在是在玩反差风吗?”
双手扶额,苏宇的拇指一遍遍的按压着自己的太阳穴,最后的一段加密代码,苏宇已经试了所有的破译手段,都无法解开,也就意味着这段代码,不是一段常规的加密代码。
而是某种个人输入的,一段有着某种含义的数字,而像是生日这种数字,苏宇早就试过了,自己的,母亲的,甚至包括自己弟弟和那个人的。
至少苏宇只想称之为那个人。
而其他一些像是其余的编码数字等等一些常规的简单密码,苏宇都试过了,甚至苏宇都不惜试过了汉语拼音这种早已过时的东西。
缓解了头昏脑涨的苏宇,双手顺势伸进了头发里,十指按压着头皮,逼迫着苏宇回想所有能想到的对母亲而言重要的时间,日期甚至是自己所能记起的任何日期。
绞尽脑汁的苏宇忽然想到,在自己七岁那年,一个下午母亲破天荒的在下午回家,也就是那个下午之后,母亲回家变得更晚了,甚至有时一周才回一次家。
那天下午,那天下午到底是什么时候……
苏宇回想着那天下午所能记起的每一幕,在脑海中如同放电影一般,不想放过蛛丝马迹。
一筹莫展的苏宇,忽的想起那天下午就是母亲签署帝豪合同的一天,苏宇慌乱地翻出母亲留下的合同,对照着合同上的日期,一个数字一个数字的敲击着,轻轻地,缓缓地输入了八个数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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