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儒师,您不必如此,小子虽早于您踏入儒修一途,但论学识却远不如您,日后还望您能多多提点一二。”
陆宴清朝着宋元祯微微拱手,不惜贬低自己出言安慰,但这也并非虚言。
宋元祯寒窗苦读已有五十余载,论才学怎是他这个毛头小子能够比拟;倘若不是陆宴清携异界记忆魂穿而来,原主只不过是个傻愣子罢了,踏入儒修一途更是毫无可能。
闻言,宋元祯的情绪果然有所好转,微微颔首表示赞同:
“此话所言极是,是老朽太过介怀了;老朽读过万卷典籍,其学识远非常人所能比拟;你虽在年少时便已踏入儒修一途,只是得了某种机缘罢了,并无真才实学,与我还是有些差距的。”
“那是,那是。”
陆宴清不禁莞尔一笑,没想到宋元祯竟还有如此傲气,看来能在三十岁踏入儒修一途已实属不易,否则宋元祯也不会有这般底气。
“对了。”陆宴清岔开话题,然后朝着一旁的葛昌武突然下跪,“多谢葛捕头救命之恩!同时也感谢葛捕头您这些年来对我的关照。”
说着,陆宴清便干净利索的给葛昌武磕了三个响头。
男儿膝下虽有黄金,但面对恩人却不必吝啬。
当初若不是葛昌武提点,原主恐怕早已卖身为奴,这对于原主而言可谓是再造之恩;
而现如今陆宴清有被葛昌武所救,于情于理葛昌武都是他该跪之人。
“你这是作甚,快快请起,快快请起。”葛昌武的横眉微皱,看向陆宴清的目光中满是责怪之意,“你我之间何必如此见外?”
虽然葛昌武嘴上那么说着,但心中却很是感动,不禁眼眶微红。
为了不让陆宴清两人看笑话,葛昌武硬是把眼泪强忍了下来。
此时的天色渐渐被黑夜笼罩,只有西方天际飘荡的几朵浮云还映照这一抹橘红的霞光。
就在这时,只听院落外突然传来了一阵急促脚步声,陆宴清三人闻声看去,只见郭贤德正带着两位身着黑衣的男女快步走来,脸上满是愁苦之色。
可就在三人踏入院中之际,晋侯成却突然神情一肃,急忙拦在了郭贤德与孟绯希两人的身前,沉声道:“周围有妖气!”
“什么!有妖气?”
郭贤德神色骇然,这里可是永安县县衙役舍,怎会有妖气出现?
而孟绯希则面露兴奋之色,四下张望寻找那妖气的源头所在,“头儿,那妖怪在哪呢?”
“县令大人莫要惊慌,那蛇妖已死。”葛昌武朝着郭贤德拱手解释道,语气中略带得意之色,毕竟蛇妖可是经由他手亲自斩杀于此的。
“哦?死了?”郭贤德眉头一皱,有些不明所以。
“县老爷请看,昨日吸取宴清精元的那只蛇妖不久前竟来此寻仇,已被我等联手斩杀。”
说着,陆宴清三人让开身位,露出了不远处的深坑和已经段成两截的蛇妖尸体。
“你……你们竟把蛇妖给杀了?”见此情形,郭贤德面露难以置信之色。
今早这三人不是说蛇妖已入妖品,无法与之抗衡吗?自己好不容易才将不良人请来除妖,却被告知蛇妖已被斩杀,这让郭贤德不禁大跌眼镜。
“千真万确。”葛昌武点头笑应。
晋侯成与孟绯希绕过陆宴清三人,走到了蛇妖的尸体前。
细细端详了一番后,晋侯成微微颔首,“嗯,这确实是一品蛇妖无疑。”
“啊?蛇妖就这么死了,那我们岂不是白忙活一场?”孟绯希绣眉微颦,面露不悦之色。
自己好不容易才缠着头儿出来降妖历练,没想到却白高兴了一场,这让孟绯希看向郭贤德的目光中略带幽怨。
晋侯成看着一旁的土坑,不知为何突然眉头一皱,随即略有所思的朝着陆宴清三人开口询问:“这蛇妖当真是你们三人杀?”
见晋侯成竟然不信,葛昌武一脸不服的应道:“这是当然!在宴清与儒师的协助下,我一刀就把这蛇妖给斩了。”
葛昌武一边说着,一边声情并茂的比划着,这让陆宴清觉得有些好笑,但此次一刀斩妖确实能让葛昌武吹一辈子了,寻常人可没有斩妖的机会。
“哦,儒师?”晋侯成看向了一旁身着白色儒衣的宋元祯,可脸上的疑惑之色却越发明显,“倘若阁下仅仅只是儒师,何能斩杀这一品蛇妖?”
“实不相瞒,我身旁的这位年轻人也是儒师,当时先由我施展儒术加持了葛捕头的长刀,后由我身旁的这位年轻人连续施展了两道儒术……”
说到这,宋元祯不禁微微一愣,瞳孔骤然收缩,“连……连续施展了两道儒术?难不成宴清你已入大儒之境?!”
宋元祯的神情很是激动,一脸难以置信的看着陆宴清。
“哦?此话怎讲?”陆宴清眉头微皱,很是不解的发问道。
陆宴清虽再次之前便有猜测,但却无法确切肯定,正好可以趁此时机打探一般。
“在儒修体系中,儒师是不能对同一目标连续施加两道儒术的,只有等上一道儒术失效后才能继续施加,否则两个儒术将相互抵消,一个都无法施展;只有大儒亦或者儒圣才能对同一目标连续施加两道儒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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