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苏烟柔便来到了谷主大殿外。
轻扣了扣房门后,苏烟柔直接推门而去,只见一个身着墨绿色长袍的中年男子正与祖鸿秋说着些什么。
听到苏烟柔推门的动静后,两人随即停止了交谈。
庞阴离皱着眉头看向苏烟柔,很是不善的发问道:“你这谷主是怎么当的?弟子进殿都不需要敲门吗?”
祖鸿秋很是无奈的叹了口气,解释道:“这是我的弟子,是我把她给宠坏了。”
来到近前,苏烟柔与庞阴离四目相对。
当看清庞阴离那略带阴郁的面庞时,苏烟柔的心中不禁暗生警惕,从这人身上的气质不难看出,这人绝对不是正道人士!
可自己的师傅怎会与这种人混迹在一起?难不成师傅下令不让朝廷之人进谷,就是因为他?
苏烟柔身为祖鸿秋最为宠爱的徒弟,对于祖鸿秋的脾性可谓是相当了解,自己的师傅一直以拯救天下苍生为己任,怎可能放任北疆战士不管,这怎么说都并非是祖鸿秋的行事风格。
而庞阴离当看清苏烟柔的容貌与身段时,不禁面露窥觊之色,直勾勾的扫视着苏烟柔的容貌,这让苏烟柔面露厌恶之色。
但在没有搞清楚这人的身份之前,苏烟柔也不太好朝着这人发火,万一这人乃是师傅请来的客人,贸然冲撞显然不是明智之举。
随后,苏烟柔便朝着祖鸿秋拱手道:“师傅,您为何不让朝廷之人入谷?”
祖鸿秋的神色颇为淡然,对此丝毫不觉得奇怪。
自己这徒弟哪都好,就是心地太过善良,未曾见识过社会的险恶,祖鸿秋早就料到自己这徒弟会来质问自己。
“我为何要让那帮贪得无厌之人入谷?”
祖鸿秋站在道德的制高点,朝着苏烟柔反问道。
江湖人士与朝廷向来不对付,药藏谷自然也不例外。
在大褚刚建国的时候,朝廷可没少派人来药藏谷寻药,倘若不给还欲要动用武力,祖鸿秋对于朝廷自然很不待见。
关于这点,苏烟柔并不否认,可即便之前朝廷的行为很是令人不齿,但此行前来的目的是为了寻药抗瘟,药藏谷怎可能有将其拒之谷外的理由。
随即,苏烟柔便将陆宴清三人的来意告知了祖鸿秋,希望祖鸿秋暂且放下成见,给朝廷拿药抗瘟。
可祖鸿秋听了苏烟柔的话竟露出了一脸漠不关心的神色道:“哼,谁知朝廷的话是真是假,你可能作证?万一北疆闹瘟就是朝廷搞出来的,为的是残害敌军,那我们给他药岂不是在助纣为虐?”
此话一出,苏烟柔顿时哑口无言,虽然祖鸿秋的猜测很是离谱,但并不排除有这种可能。
可朝廷又岂非傻子,自然没有能控制这瘟疫的药物,又怎会去用这瘟疫去残害敌军,这从逻辑上来看明显说不通。
苏烟柔本以为是祖鸿秋对朝廷的成见太深,才说出了这种话;
可就在这时,一旁的庞阴离肆无忌惮的打量着苏烟柔开口道:“父亲,我这么大了可还没娶媳妇呢。”
闻言,苏烟柔朝着庞阴离看去,庞阴离那满是贪欲的眼神让苏烟柔心中一紧,自己仿佛就像庞阴离的猎物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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