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象里恒业这个随从是颇有些功夫在身上的。
宋恒业应道:“夫人不必担心,我方才就派步填去了,应该很快就有回音。”
大概他是三人里唯一真正关心宋成业生死的人,所以刚刚不放心,早就让步填折返回去。
薛兰心口微松,再次不动声色的试探道:“恒业心细如发,今后定是个好夫君,只不知会便宜了哪家姑娘。”
说完目光像雷达一样,在对面两个年轻人身上来回扫。
顾清悠恨不得将车底凿穿遁走,在一旁咳的震天响,试图打断老妈的坚持不懈,结果惹的宋恒业看她好几眼。
“咳咳,那个,不小心呛了一下。”
她干笑两声,试图转移话题,便将手里杯子递给他:“二公子要不要喝点热水?”
宋恒业并未伸手,反而表情古怪的摇头:“不必了,多谢少夫人。”
顾清悠顺着他目光看向手里的杯子,尴尬的险些将骨瓷杯子捏碎,麻蛋刚才太紧张,她下意识把水一口闷了,这会儿竟拿着一盏空茶杯直愣愣的给人家。
她忙又取了只新茶杯倒满递过去,开口嘴都打瓢:“抱、抱歉,你喝这杯新的吧。”
宋恒业清冷的眉眼变得温和些,说了声不碍事,转头看向薛兰道:“若无其他事,恒业便先出去了。”
薛兰话还没问完,更不想他继续淋雨,便开口挽留:“车厢里宽敞着呢,就在这等吧,咱们娘三正好说会儿话。”
不待宋恒业有所反应,就连环炮式发问:“恒业喜欢什么样的女子呀?是胖一点还是瘦一点?高一点还是矮一点?活泼一点还是安静一点?”
顾清悠无语望天:……老妈,估计他现在只喜欢离你远一点。
宋恒业显然也没料到,在这种状况下,薛兰仍对自己的婚事旁敲侧击,语气便有些生硬:“恒业尚未想过这些,实在无法回答。”
薛兰以为他面皮薄,又道:“那总有个标准吧?你且说说,今后娘也好帮你留意着。”
“若哪天遇到,恒业肯定会带她来拜见母亲的。”
宋恒业的语气明显无奈,顾清悠不得不再次打断老妈:“咦?是不是步填回来了,我怎么听着有马蹄声?”
薛兰偷着瞪她一眼,外面分明还在哗啦啦落雨,能听到个屁的马蹄声!
宋恒业被问的坐不住,顺着顾清悠的话茬道:“好像是有,我下去看看。”
眼看着他逃跑似的跳下马车,薛兰忍不住埋怨:“你这孩子,一到关键时候就故意捣乱,我问问怎么了?”
“妈,你这追问的也太紧了,搞不好人家以为你赶我不成,要反手硬塞给他呢!”
薛兰不满道:“怎么会?老妈不过想打听好他的口味,你以后就可以朝着那个方向发展!”
这哪能叫硬塞?分明是投其所好!
顾清悠可是有底线的,当即表态:“妈!我好歹也是二十一世纪新独立女性,不可能去迎合一个古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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