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听着,薛琳儿似乎都已经感受到那种皮肉被烤到焦糊的灼痛和撕裂感。
即使不相信顾清悠真敢那么做,可灼人的热浪一阵一阵近在咫尺,将她面颊烤的生疼,她不敢赌。
“你拿稳些,若真敢伤了我,夫君必定将你碎尸万段!”
顾清悠忽然笑了,和煦如同画上观音,声音却好似来自地狱:“碎尸万段吗?那只毁容倒是不划算了,我看不如直接把你弄死,世上也少个祸害,你觉得呢?”
边说着,木头往下移几公分,对准了薛琳儿颈间动脉。
薛琳儿血色尽失,这人莫不是疯了?就为了一破瓶子,竟想要她性命?
顾清悠冷冷看着她,目光像是在看个死人。
薛琳儿这才真正慌了,求助的看向已经重新坐回火堆旁的薛兰,喊道:“姑母救命!顾清悠她疯了,她真的想杀了琳儿!”
顾清悠冷哼,现在知道怕了,刚才又何必自寻死路?
不过她虽生气,却并非当真失去理智,更做不出杀人这种丧心病狂的事。
但薛琳儿屡次犯贱,若不下剂猛药,难保她后面还会时不时作妖,她必须让薛琳儿有个清楚的认知,如今的顾清悠,不是她能随意招惹的。
“姑母,你快救救琳儿啊!”
薛兰觉得顾清悠吓唬的差不多了,再次开口道:“今日之事若非你蓄意攀诬,世子妃也不会如此动怒,你身为妾室,今后便该恪守本分,若有再犯,自有我亲自出面,将你送回薛家!”
薛琳儿哪里敢说半个不字,求饶道:“我错了,再也不敢乱说了,姑母你快让她放手呀!”
她闭紧双眼,生怕顾清悠手中燃着的木头不小心戳她脸上。
哪怕做不成世子妃,她也不能把自己的容貌搭进去!
嘴上服软,心里却更加断定顾清悠是被她戳穿后恼羞成怒。
姑母自落水以后脑子就不怎么清醒,看不出来也情有可原,但她瞧的分明,这顾清悠,指定是跟宋恒业有点首尾的。
之前因为骨子的自卑加清高,顾清悠从不亲近任何一个宋家人,刚才却主动给宋恒业留吃的,难道不可疑?
而宋恒业性子清冷,对家里这些女眷,若非迎面遇见躲不过去,余光都不会多看一眼,更别提送药了。
如此最不该有关联的两人,偏偏有了交集,这件事本身就不合理。
但形势迫人,如今她只能先假意求饶,准备回头再把这消息透露给宋成业。
怀疑的种子一旦种下,很快便能长成参天大树,届时甭管事情真假,世子作为男人,都一定不会姑息这个贱人!
眼看顾清悠手里的木头离自己越来越近,炙热的木炭味清晰可闻,现在不是嘴巴跟骨头比硬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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