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我去书房睡。”
大孝期间不得近女色,宋成业这几日守着美妾却坐怀不乱,早就受不了了,干脆命人将被褥搬走。
薛琳儿被拒,只觉得所有人都在看自己笑话,又在顾清悠头上记了一笔,羞愤的跺了跺脚,带着丫头走了。
而宋成业正为突如其来的圣旨焦心,压根没心思理会她小女人脾气,在书房左想右想,还是忍不住来找薛兰。
娘俩早就迫不及待钻进被窝,天大地大睡觉最大,听到外面传报,心情可想而知。
“不管他,就让他外面等吧!”薛兰根本不睁眼,没好气的说,“听不懂人话吗?都告诉他明天再来了!”
顾清悠想着方才宋恒业的表现,总觉得有什么事是她们不了解的,便推了推老妈:“要不咱们听听他怎么说?”
薛兰忍着一肚子气穿好衣服,下床咣当将房门打开,宋成业像见到救星一样,进屋反身把门关好,直入主题道:“娘,您说皇上这圣旨是什么意思?他为何要把宋恒业留在上京?”
大晋旧俗,父母大丧,既有官身者,需守制二十七个月,也就是说,自接到圣旨算起,宋恒业至少会留京两年多,这让他如何不慌?
薛兰坐在椅子上,困得身子都晃悠:“他不是你爹的养子吗?守孝也是应该的,这有何不对?”
反正没有外人,宋成业说话也就不再顾忌,直言道:“儿子是怕皇上,仍旧存了让恒业承爵的念头。”
若她还是从前的薛氏,处处为儿子筹谋,在听到圣旨的那一刻,早该跟宋成业想到一处去了,甚至大有可能为了弄清楚跑进宫里闹一场。
可惜她不是。
见她无动于衷,宋成业忍不住站起来转了几圈,分析道:“以前皇上就曾劝父亲改立恒业为世子,虽说是您大闹一场才作罢,但我们也知道,若父亲想点头,谁也阻止不了他下决定,说到底,还是父亲也不想将爵位给一个外人罢了。
这点薛兰倒是同他的看法,据她从薛氏记忆中对宋濂的了解,他虽看不惯薛氏溺爱宋成业,但对这个唯一的儿子还是比较上心的,就算再喜欢养子也没到直接把爵位送出去的地步。
宋濂不点头,皇上总不能硬来。
“可如今父亲不在,皇上还存着换人的念头,就再也无人能阻止他了!”
想到世子之位即将不保,宋恒业直接跪倒在地,摇着薛兰的胳膊:“娘,您赶紧想想办法呀!难道就眼睁睁看着他把世子之位夺走吗?”
顾清悠忍不住翻个白眼,看刚才宋恒业的反应,明明就是皇上自作主张,这人不敢怨恨皇上,倒把账算在了宋恒业头上,果然孬种!
薛兰却无顾忌,直接开口道:“谁让你往日不学无术?如今皇上铁了心把你换掉,你找我哭也没用!”
宋成业自知理亏,期期艾艾半天,终于说出了自己的真实目的:“娘~~要不,要不您明天亲自去宫里去问问皇上?”
他断定薛氏不会放任此事不管,只要自己装装可怜,她肯定一早就跑去找皇上闹了。
奈何薛兰不是他亲妈,更没薛氏那么蠢。
凭借这段时间对宋恒业的了解,就算他承爵,也不会苛待了她们母女,甚至国公府任何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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