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离开之后,园子里便只剩下些无足轻重之人,隋妃像吞了只活苍蝇,吐不出,咽不下,愤愤回了永安宫。
却说顾清悠被薛兰拉着一路疾走,很快就到了宫外,上车便马不停蹄赶往国公府。
她身上穿的还是湿衣服,走了这二十多分钟,都快冻上了。
没有替换的衣裳,她便把手炉塞进外衣,免得贴在身上冰凉凉的。
“可惜了那身新衣服,花了好几百两银子呢,也不知被她们扔到哪去了。”
薛兰已经缓过劲来,闻言没好气的看她一眼:“还好意思说呢,衣服丢了倒是小事,我就问你,那么多宫斗都是白看的吗?怎么那么容易就着了道,你可知道刚才找不到你,都快把妈给吓死了!”
顾清悠委屈的瘪瘪嘴,谁能想到自己一个透明人,进宫就被人给盯上了呢?
而且那小宫女看起来跟个小学生似的,很难让她跟阴谋联系起来,所以才掉以轻心。
“妈你说说,这顾氏才嫁进国公府几个月,而且从来没进过宫,到底会是什么人要害她呢?”
幕后之人心思缜密,时间差利用的堪称完美,还能有那么大的手笔,将叶澜都绑过来弄进宫里,身份肯定不低。
如此位高权重之人,肯定不是因为单纯的看顾氏不顺眼而下手吧?
薛兰摇头:“别说顾氏了,哪怕薛氏,以往除了跟靖安侯夫人不合,也没结过其他仇家,就算偶有矛盾,也不至于下如此黑手。”
两人互相看着,都不能理出头绪。
仿佛有一只无形巨手,隐匿在暗处随时准备给人致命一击,今天没得手,难保不会还有下一次。
顾清悠忽然想到一个人。
“您说会不会是薛琳儿?”
薛兰拨弄炭火的手顿了顿:“她?”
手炉已经没什么热量,顾清悠把它掏出来,换上新碳重新塞回去。
分析道:“你看啊,薛家为了让女儿扶正,都肯拿出千万两的银子,可我已经为宋濂守过孝,除非犯下滔天大错,否则国公府绝不可能休妻,薛琳儿又认定我觊觎家产不肯走,所以最简单的办法,就是让我直接消失。”
介于国公府之前对顾清悠的态度,搞个病逝啥的虽然可行,但很容易被外界猜测。
一旦被人揭发,国公府不仅会受到道德上的谴责,还很可能被上面追究,到时候薛琳儿必定成为众矢之的,所以这个方法不可取。
可顾清悠若在宫里出事,谁还能怀疑到她的头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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