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得正是因为如此,琳儿才在国公府待不下去,选择自尽来两全。
怪来怪去,还不是怪眼前这个男人太过冷血,可他这会儿又道貌岸然,口口声声来讨伐自己,林氏又是气恼,又是委屈,干脆不再说话,只一个劲拿着帕子抹泪。
薛麒麟见状不耐烦道:“真是的,她要死就死的干脆些,我们直接去坟上烧点纸钱不是更省事?”
“混账!那是你亲姐姐!”
没料到他会说出这种话,薛傲坤气的满脸通红,怒道:“再胡说八道,回去家法伺候!”
薛琳儿打小没给这庶出的弟弟一个正眼,说话也是吆五喝六,全然当成个奴才使唤,薛麒麟早就受够了闲气。
本来薛家原本在京中也算平稳,就因为她贪图富贵嫁入国公府,如今竟要被迫搬离上京,他恨不得薛琳儿立时死了才好。
林氏更是被他这话气的发抖,趁薛傲坤不注意,径自上前给他一个清脆的耳光,骂道:“白眼狼,竟敢诅咒长姊?告诉你,就算成了嫡子,也改变不了你出身低贱的事实!何时轮得到你来放肆?!”
薛麒麟吃了一记耳光,却敢怒不敢言,见她还要扬手,忙躲到薛傲坤身后。
自从将儿子记在林氏名下,薛傲坤对她的态度也转变不少,如今在家基本言听计从,虽然心疼儿子,也不敢阻拦。
如此,林氏心里好受些,也就不再追着薛麒麟打,也算给薛傲坤个面子。
众人赶到听雨轩,院子里静悄悄的,仿若没有人一般。
林氏心里倍感凄凉,之前每次国公府,女儿身边不是前呼后拥热闹至极?
可短短几个月,就已经物是人非。
“咦?翠桃呢?”
林氏环视一周,没看到女儿的贴身丫鬟。
翠桃是薛琳儿从薛家带来的,感情非同一般,她现在生死未卜,翠桃理应在旁伺候,是以林氏觉得奇怪。
薛兰走在最前,往屋里张望一下,回道:“该是在房里守着琳儿吧。”
谁知话音刚落,房中便传来一声惊呼,紧接着翠桃略显娇柔的嗓音伴着布料摩挲的声音响起:“哎呀,奴婢该死,爷的衣裳湿了,赶紧换一件吧!”
卧房里,翠桃忍着心中悸动,正手忙脚乱的拿帕子给宋成业擦拭身上的参汤。
见他身上湿了一大片,红着眼圈自责道:“奴婢怕小姐撑不到御医过来,特意去厨房熬了参汤来给小姐吊着,谁知手脚这么不利落,竟全给打翻了,还洒了爷一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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