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氏偷鸡不成蚀把米,在心里对薛兰破口大骂,面上还得恭恭敬敬送她离开,直到马车消失不见,才气急败坏的朝身侧家丁脸上狠狠刮了几个耳光。
“贱人!都是贱人!合该被个弃妇骗了银子,还被人玩弄于鼓掌!”
狠狠啐了一口,再看自己怀里用银子换来的碎纸片,只觉天旋地转,喉间也涌上一股腥甜,忙扶了额道:“回府!去唤郎中!”
马车上,薛兰对宋恒业道:“你可知宋知书为何会突然调来京城?”
以皇上那小心谨慎的性子,他必定知晓宋知书与国公府的关系,从前宁国公府如日中天,他都丝毫不顾及宋濂的面子,将宋知书贬去了西关县,如今宋濂刚刚去世,他又把人调回京城,怎么都让人觉得有猫腻。
宋恒业对宋知书并不熟悉,宋濂生前对此人也几乎从未提及,淡淡摇头道:“左右如今国公府已经没有利用价值,或许皇上只是无意提拔。”
“我看未必。”
顾清悠突然插话,转头看向宋恒业,说出的话毫不忌讳:“常言道,无利不起早,就上头那位,疑心甚重,打压国公府还来不及,又怎会主动提拔宋家人?”
见宋恒业跟薛兰一同望着自己,顾清悠大胆说出自己猜测:“秦王出征已经两月余,尚未班师回朝,可见边关军情之紧急,皇上在这个节骨眼上对宋家示好,怕不是动了重用二公子的心思。”
宋恒业凝眉,他自然知道秦王已经离京许久,但因为管辖地域不同,他对南边的战事关注并不算多。
竟顾清悠提醒,他立刻发现事情不对,秦王身经百战,若连他短时间都无法摆平战场,看来遇到的事情确实棘手。
须知战事不比其他,拖得一日,对国库便是一笔不菲的消耗,看来皇上是不耐烦了。
顾清悠与长乐走的近,长乐在她面前也并不避讳,所以她这猜测也并非没有缘由。
薛兰听罢啐道:“果然人不要脸天下无敌!当初他二话不说卸去恒业兵权,如今无人可用,竟又想利用恒业,要我说,你干脆就称病在家,他之前不是派了个什么小郡王去西北历练吗?如今正是崭露头角的机会,就让他们去好了!”
“您这就是说气话了,若皇上真有此打算,您以为二公子装病就能躲过去吗?”
顾清悠知道老妈生气,可胳膊拧不过大腿,若真有圣旨下来,宋恒业也只有接受的份。
“国家兴亡,匹夫有责,若边关当真有难,恒业自当出一份力。”
宋恒业见薛兰为自己不平,心中流过暖意,但他身为军人,保护一方百姓乃职责,断不会因为皇上的某些过激行径就坐视不理。
薛兰气哼哼的别过头:“行了行了,知道你心怀大义,我也就是嘴上说说,只是秦王都不能轻易搞定的事,皇上想甩锅给你,实在可恨!”
顾清悠抬手,做个往下压的手势,制止她越来越高的声调,低声道:“这些也只是我的猜测,事情到底如何,咱们不妨静观其变。”
“我看这事八成是真,只希望皇上能有点良心,让恒业过了端午再走。”
顾清悠撇撇嘴,长乐跟叶澜的大婚就在端午节后三日,秦王嫁女,肯定要亲自回来的,边关不可一日无将,所以宋恒业很大可能要在端午节前接到圣旨。
但这会儿老妈已经像的快要燃尽芯子的爆仗,她不愿意火上浇油,这话便没说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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