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锦绣将手挣脱出来,“我这就去抹润肤的膏子。”
说完,起身走进了房间。
看着妹子清泠泠的背影,王启恒暗暗叹气。
妹子不快了。
他岂会不知道她在想什么?
只他帮不上她,与其给她无谓的希望,不如装作视而不见。
撂下一句“多保重身子,记得去跟皇后请安”的话后,王启恒就离开了。
听到脚步声远去,腊月一脸失望,“看来,大人并不打算帮小姐。”
王锦绣面容冷静,“这不是早就知道的事吗?”
大哥有大哥的难处,他是琅琊王氏未来的家主,需要顾全大局。
“那小姐您不是白忙活了?”腊月心疼地看自家小姐破破烂烂的手指。
王锦绣脸上反而有了一抹极淡的笑意,“这些都是我想做的事情,怎么能算白忙活呢?”
她重新穿上粗布围裙,走出去,再次坐到那机括前,拿起一块红玉毛石,端详一会儿,“这块便给大哥做枚腰配吧。”
“可是您的手……”腊月记得大少爷离开时的叮嘱,“再做下去,您的手真要起茧子了,明日还怎么去见皇后娘娘?”
“皇后那边,你继续报病。”
说完,王锦绣埋头摆弄那块红玉毛石起来……
行宫,皇帝处理公务的书房。
皇帝微眯着的眼眸,闪过阴翳的算计。
“安顺~”
安顺躬身上前。
“你派两个人去刑部大牢……”皇帝低声说完命令。
安顺眼底闪过惊愕,很快又归于平静,唱了个喏,疾步离开书房。
皇帝嘴角冷酷地轻扯,“想坐收渔利,先得问问朕许不许!”
他赐婚太子和四子,可不是为了最终角逐出一个储君来,他要的是三败俱伤,从此无论是朝堂,还是后宫都再无人威胁到他!
清晨,天刚翻出鱼肚白。
夏日昼长夜短,谢尚书已经穿戴好,准备去上朝。
一个狼狈的人影跌跌撞撞地冲进来,只来得及喊了声,“国公爷,不好了!”人就晕过去。
谢尚书赶紧让懂医的侍卫施救。
来人是镇国公府的暗卫,谢尚书看清其面容后,表情变得凝重,“两碗,去叫世子来。谢运出事了!”
昨日从京城回来,谢尚书把在刑部发生的事情都告诉了谢勋,谢勋听说谢运被打得皮开肉绽,担心谢运伤口发炎,就派了暗卫去给谢运送他自制的酒精,擦拭伤口。
暗卫不过是送些酒精,却弄成这般狼狈样子,多半是出了大事。
那暗卫苏醒过来后,大喊,“刑部大牢昨晚突发大火,属下到时,火已经起来。属下拼死闯进去,却不见郎中大人……”
此刻,京城的人都在议论昨晚刑部大牢的那场大火。
“怎么突然就起火了呢?”
“还好五城兵马司的官兵救火及时,否则不知道要烧死多少犯人呢!”
“天干物燥,大家平常要多注意火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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