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慶纵身下马,拽过二儿子的狼牙棒,砰砰砰……狠命捶在两个不孝子的腿上,“你们这两个陷老子于不仁不义的畜生!连谢侯爷都敢害!看老子不打死你们!”
田大公子和田二公子嗷嗷惨叫,打滚躲避。可田慶武艺远高于二人,哪里会让他们躲开!每一棒子都打在骨肉上。
咔嚓,田公子腿骨折了!
咔嚓,田二公子的膝盖骨碎了!
“爹,我们是你的亲儿子啊!”田二公子抱住田慶的腿哭喊,“你怎么下如此狠手?”
田慶冷笑,“不仁不义的畜生,做了这样的事,你以为你们还能活吗?”
谢勋是什么人?
那就是个有仇必报的!
昨晚,他在山谷里醒来,立即召集人马追了上来。
他不愿因为这两个小畜生做下的混账事而把蜀地卷入到战火中。两个小畜生没见过战场,不知道厉害,他却是见过九泉和北疆大战的,他宁可丢了爵位,做个平头百姓,也绝不给蜀地百姓招祸!
谢勋带人追到此地时,就看见田慶将两个儿子打的满身血,奄奄一息。
见谢勋来了,田慶一手拎着一个儿子,扔到谢勋马头前,单膝跪地,“谢兄弟,是老子教子无方,害得谢兄弟损失了这么多手下。老子知道谢兄弟最是看重手下兄弟的性命,别的就不说了。这两个小畜生和那些助纣为虐的杀手全交给谢兄弟了。要杀要剐,老子半个字都没有!”
谢勋原本是怀着满腹的复仇怒火而来的,看着半头白发,满面尘霜的田慶,为难起来。
不远处的那些尸体,足以让谢勋血洗在场所有的蜀人!
可他又想起田慶和那些蜀地将士在九泉的英勇牺牲。田家的两个公子死有余辜,可蜀地的百姓是无辜的!
冤家宜解不宜结,何况事情是两个兔崽子做的,田慶根本不知道。田慶也是无辜受不孝子牵连……
谢勋闭眼纠结了好一会儿,才挥手,“田兄既然已经惩罚了两位公子,本候就不再出手了,田兄,你走吧!”
田慶惊愕地抬头,“你不杀这两个畜生?”
“我恨不得亲手剁碎了他们……可我不想徒惹战火。希望此一别后,田兄珍重。”谢勋坐在马背上冲田慶抱拳,“这次,就当我替甘州和北疆百姓答谢田兄和蜀地将士昔日的相助之情了。”
田慶呼吸急促,他从来没想过,他和谢勋会走到今天这一步,实非他所愿啊!
“谢侯爷也保重。”田慶抱拳,垂头从谢勋马前快步走过。
谢勋正要下令将那些黑衣杀手拿下,杀一儆百,身后响起脚步声,田慶折了回来。
“谢兄弟!”
田慶双手捧着个用帕子包住的东西,“我是真心想把蜀地交给谢兄弟,这是兵符和官印。谢兄弟如果还对老田我有一丁点的信任,请尽快派人去蜀地接管刺史府和西南大营。谢兄弟放心,回去后,我会把两个小畜生的残余势力全部铲除,绝不给谢兄弟派去的人惹麻烦!”
谢勋没有丝毫犹豫,当即接过了虎符和官印。
田慶哈哈大笑,“不愧是西征军的谢元帅,老子没看错人,有魄力!”
田慶是笑着离开的,谢勋看他的背影透着骨轻松劲儿。
“乱世之下,越是有良心的人,活的越累。”金帛轻叹,“成义候如此……”
你亦如此!金帛看了谢勋一眼。
这个少年才十八,肩上却扛着四州百姓的安危存亡……她又怎么能离开他的身边,困守内宅呢?
谢勋命人搜寻一整天,也没找到九碗,鹰信来报,大宛国发生内乱,阿娜依向他求救。
大宛是谢勋在西域的第一大盟友,情况紧急,他只能留下千人下分队继续搜寻,自己则昼夜不停地赶往九泉。
在九泉,谢勋把蜀地的兵符和官印交给了一碗。
“侯爷要属下去蜀地当刺史?”一碗惊问,连连摆手,“属下不去。”
</p>
https://zerifeisheng.com/book/42736/13364074_2.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