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可别后悔,她叫什么来着,小白毛?是吧?你不想知道她最后的下落吗?还有...温娜?她是你的母亲吧?温娜在这里做的事情,你真的了解吗?”
刚刚视死如归平静的心,瞬间就就崩塌了...
“再给我试一次,这次如果还不行,我就送你去死,当然,你到死,也不会知道那些事情,只会满怀遗憾和怨恨的死去。”
我第一次见到蚩尤时,他就曾透露过,他认识我的母亲,可是我跟着他这么久的时间,也曾多次旁敲侧击的问过他,他从没有给我说过半点关于温娜的事情,也从来没用这件事情威胁过我...
“我知道,他们对你很重要,我不是拿这个要挟你,我也是想让你知道,汉听对我也很重要,我希望你能帮助我,唤醒汉听。”
呼...我长吁一口气,“我尽力吧。”
我何尝不知道,自己已经尽力了,他要我这性命,拿去便罢,我这最后一次努力不是为了自己活命,仅仅是为了给温娜和小白毛一个交代。
总有人劝慰想不开的人说,你死都不怕,还怕活着吗?这句话我觉得是有歧义的,死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随便找一棵歪脖子树就行,活着,往往才需要更大的勇气,古老的传说中,总有为爱而殉情的人,可我认为,承受失去爱人的痛苦,代替她完成她的责任和使命,这才是一种担当,我想成为那样的人。所以无论我遇到什么,曾经有多苦多难,我想到温娜,都会坚持下去,可现在...我真的累了...无论我怎么努力好像都没有办法做到温娜希望的那样...现在我连小白毛究竟是死是活也不知道...痛苦灼烧着我的心,我想起温娜和小白毛,更加无法平静...
就在这时,我的手掌心中,那一个奇怪的疤痕刺痛起来,我摊开手掌,发现那里如同被热铁烙印一般,红肿发烫!
这块疤痕是在我蛊毒被解了之后就出现在我掌心中的,我一直不知道它是怎么来的,问蚩尤他也总是含糊其辞,我就当做是他治疗我的时候留下的创口,一个手心中的伤疤,一直也都没怎么在意,可今天这是怎么了?!
更离奇的是,我掌心中的伤疤,好像和地上的骸骨之间有一种引力一般,一直牵引着我去用手掌触碰那些骸骨,一触碰到,就紧紧贴合在一起,我拿都拿不下来了!
“你这是做什么!”蚩尤看到我奇奇怪怪的举动问到。
我使劲儿用另一只手试图把和骸骨贴合在一起的手掌剥离开,“我也不知道!好像被吸住了!”
“吸住?”蚩尤凑近了看,抓着我的手,结果连地上的骸骨也粘着一起抬了起来!
“你看!粘在一起了,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第一块骸骨离开地面之后,紧接着、第二块、第三块...所有的骸骨都排着队一样,一块一块的吸了过来,骸骨的关节处都像安了磁铁一般,挨个拼凑着,竟然就从我的手心开始,一块块的在地面上立了起来!不出一会儿,一个屹立在地面上的人马骨架就拼凑完全了!
“天啊...”
人马们哪见过这个阵仗,全部又匍匐在地上磕起头来...
“这...”一向见怪不怪的蚩尤,看到这场面,也语塞了。
骨架拼凑完成,那股相吸的力量也戛然而止了,我屏住呼吸,慢慢的收回了那只手,生怕呼吸动作稍微大了一点,这一具骨架就会倒塌...
直到我完全拿回手,又退后了两步,骨架依旧好好的立在那里,我这才松了一口气。
我观察着这副骨架,之前被我血液腐蚀的那一块骨头应该是骸骨中的手臂,还有一截尾骨也不见了,肋骨也少了几根,这些消失了的骨头大概是在人马族的多次迁徙中遗失了...
那些用作光照的小飞虫,好像被骨骸召唤了一样,纷纷都往这里飞来,他们填充进了骨骸之中,这让本来看起来恐怖的白森森的骨架,散发出柔和的橙光,多了几分神圣光明的感觉。
“大哥,好久不见。”
是骨骸在传声!
“汉听!是你吗?”蚩尤看着一动不动的骨骸问到。
“大哥,是我。”
我真的成功了吗?!我唤醒了汉听?可是为什么他动不了呢...
“汉听,你真的回到我们的身边了吗?为什么你...你会是这个样子...难道是方法错了吗!”
“方法没有错,是我回不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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