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第一缕阳光涌入房间之内,花鸟鱼虫生机盎然,享受着大自然的馈赠。
一身疲惫的顾墨眯缝着双眼渐渐苏醒过来。
“卧槽!”
一声国粹怒骂后,顾墨腾地一声坐直身体,立马掀开了被子查看自己的衣物。
看到裤子没有任何松动的迹象后,顾墨抬手擦去了额头上的冷汗。
“幸亏什么都没发生!”
此话一出,顾墨立刻苦笑了一声。而阎王蒋静雪此时应该还在沉睡。
“这都是什么世道啊!搞得劳资一个大男人,都得守身如玉的!”
话音刚落,顾墨就重重地摔回了舒适的被窝里。
“阴阳颠倒,晚上还要修炼。白天就美美地睡一觉吧!”
刚闭上双眼的顾墨,总觉得有什么要紧的事情没有处理。
深吸一口气后,顾墨也就开始用大脑思考着自己的现状。
我叫顾墨,今年28岁。
从小被爷爷送到了外地。刚大学毕业没几年,之前一直在外地读书、打工。
单身?
对了我还有个前女友,叫李红岩。
因为爷爷前几天刚离世,我被一通电话叫回了北荒镇。
结果在香烛铺里被勾魂到了阴曹地府。
爷爷留下的遗物里,有三本古书、一个叫‘引魄葫芦’的阴司神器,以及香烛铺的钥匙。
香烛铺?……香烛铺!
“卧槽!”
顾墨一想到香烛铺,立马菊花一紧、虎躯一颤!
“完犊子了,铺子大门还坏着呢!”
想到这里,顾墨感觉火急火燎地站起身来,草草穿上衣服后拎起装有古书的黑色包袱,就朝着铺子的方向跑去……
一路上风驰电掣,顾墨就像是热锅上的蚂蚁一样,只感觉周围的景观不断地变幻着。
短短二十几分钟的路程,顾墨只花了几分钟就跑到了……
气喘吁吁地顾墨站在香烛铺门口时,已经累的满头大汗了。
刚一抬眼,顾墨就看到了损坏的木门,以及铺子内那满地的狼籍。
顾墨眯缝着双眼,五官也扭曲在了一起。
那腥臭难为的气味就像是具象化的阵阵黑雾,在香烛铺内缓缓弥漫着。
不过好在并没有人围观,香烛铺内也没有人光顾的迹象。
顾墨见状只能紧捂口鼻,先把门窗打开,然后坐在不远处的台阶上点燃一根烟香烟叼在嘴里。
呼~
一阵吞云吐雾之后,顾墨的脸上挤出了一丝尴尬地笑容。
“我是怎么想的?就算有小偷,也不会偷香烛铺啊。偷香烛铺多恐怖呢!”
苦笑完之后,顾墨也就好奇地打量着周围的店铺底商。
多少年没回来,小镇的变化还是挺大的。周围都起了高楼,就连香烛铺对面都开了连锁便利店。
顾墨拧灭烟头,然后苦涩一笑。
虽然北荒镇很偏僻,但离市区也就是一小时的车程。很多买不起房的人自然会选择这里。
有机会的话,还是四处逛一逛熟悉一下,比较的好。
稍作休息后顾墨缓缓站起身来,用扫帚清理铺子里的那滩狼藉之物……
片刻之后,顾墨坐在柜台前,翻越起包袱里的三本古书。
那本‘司命魍魉’看起来就和小说一样。虽然插图很少,但里面的内容光怪陆离、很是奇妙,越看顾墨越是觉得有点儿迷糊。
“这世界上真的有那么多种精怪吗?”
自言自语的顾墨随即微微一笑。
就在这时,门口传来一阵拖拖拉拉的脚步声。
顾墨本能地抬头一瞧,就看到一个衣衫褴褛的老者正巧从香烛铺的门口经过。虽然只是短短一瞬,但老者怀里露出的画轴却被顾墨看在了眼里。
等老者的脚步走远后,顾墨也就翘着眉毛疑惑起来。
“咦?那个老者怀里的画轴怎么冒着一股黑气啊?难道有什么古怪?”
话音刚落,顾墨只觉得后脑被人突然拍了一下。
不用多想,一定是阎王蒋静雪出来了!
顾墨当即苦涩一笑,这个傻妞一出来就没啥好事情。
随即,顾墨轻咳一声正色说道:“虽然你是阎王,但我可是你的夫君。下回出来的时候别打我了。”
听到这里,阎王蒋静雪立马莞尔一笑,在顾墨的脑海中便便传来了银铃般的笑声。
“本王都说过了,典礼一日未成,本王便打得了你!”
顾墨听到这里也是万般无奈,就在他满满的哀怨时,刚刚进过门口的老者却再次折返回来。
一股浓烈的烟味儿就此扑鼻而来。
老者刚站定脚步,就好奇地朝着铺子里一顿张望。出于好奇,顾墨也打量起这个古怪的老者。
这老者看上去约摸有个五十多岁,身高一米六多,极为消瘦。一头银色长发略显苍老,外加上浓重的黑眼圈,以及暗淡的肤色,一看老者平日里就不会保养身体。
老者浑身上下的衣服破破烂烂,竟然把‘衣衫褴褛’四个字做到了极致。
老者身上的衣服只能用破布条来形容了,在老者脚上更是蹬着一双呼呼漏风的运动鞋。
最为诡异的是,老者身上却隐隐约约冒着缕缕的黑气。
可即便是这样,怀中的画轴被老者捂得严严实实,好像生怕别人抢走一样。
随后,顾墨就站起身来看着老者恭恭敬敬地说道。
“大爷,您需要买些什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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