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卓峰并未见过“宁王”朱权,并不知晓他两人容貌相仿,闻得荆鲲口出“宁王”假冒**波之言,忍不住愕然。
“说来也是造化弄人,海波贤侄长得竟和“宁王”殿下极为相似,以至于老夫这等常随殿下之人乍见之下,也是难免张冠李戴。”荆鲲见秦卓峰听得一头雾水,忙说明原委。
秦卓峰沉吟道:“即便朱权这小子到了油尽灯枯之时,只要没有断气,老夫都可以以内力暂时保住他的小命,让他去救瑛儿。若是我救了他的小命后,还对救瑛儿推三阻四的话,我就拧断他的脖子。”
**波听秦卓峰说得如此横蛮,忍不住口中说道:“如果你救了他性命,他自是义不容辞。如果他不愿相助,我便和老前辈你一起去找到那个赵姓汉子,救出你的徒弟。”心中虽是对那赵姓汉子的武功心有余悸,但却已是打定了主意:昨晚若不是那白衣书生出手相助,只怕我早就尸横长街,纵是为救他送了性命,也算是还了与他。
秦卓峰听得**波如此说,微微点头,心中对他颇有赞许和好感,依旧冷冷的道:“无情最是帝王家,你个一口气都能吹倒的小子,却知道什么?”
**波以前好歹练过两年,对自己颇有自信,莫名其妙来到这个世界之后,居然被人制得束手缚脚,毫无抵抗之力,以前的自信已经被搞得支离破碎,郁闷了一晚上。此时听得这个其貌不扬的三寸丁老头居然如此蔑视自己,忍不住心下怒气陡生,但想他的徒弟乃是那徐瑛,便不好发作,忍不住又用两根手指的指甲,紧紧的夹住下巴下的一根胡须狠狠一拔,冷冷哼了一声,却不说话,一面用手摸了摸頦下那为数不多的几根胡须,心中暗暗忖道:看来不能经常生气咧,要不胡子可不够使了。
秦卓峰见**波一副强忍怒气的的表情,心中极是快意,哈哈大笑道:“小子功夫差得一塌糊涂,却还有点性子。你可是不信我能一口气吹到你?”他心中对这少年知恩图报的性子颇有好感,再见他武功低微,有心激怒于他,想看看他的武功底细,有心指点一二。
**波给他一再撩拨,再也忍耐不住,怒道:“也不知道你有什么本事,说得这样的大话?”
秦卓峰嘿嘿冷笑着走开两步,口中道:“老夫就站在这里不动,你且来打我试试。”
荆鲲深知秦卓峰的脾性,猜到他故意激怒**波定有深意,但还是忍不住喃喃骂道:“秦猴子说人话,便是从来不会留点口德。”说着话,和僧道衍走开了两步。
**波毕竟是少年心性,实在忍耐不住下,便走过两步,来到秦卓峰身前不远处。
秦卓峰低低喝道:“出手吧。”
随着这声低喝,**波感觉自己身体周围的空气仿佛突然变成了有质无形的实体,对方那瘦小的身形竟似乎突然暴涨成了一座山岳般,巍巍然不可憾动。对方虽是这么随随便便的一站,目光中再没有了那朦胧的酒意和刚才的蔑视,灼灼而来的目光居然无形中给了自己莫大的压力,使得自己内心深处生出一种难以压抑的莫名惊骇,甚至有调头逃走的感觉。
秦卓峰见对方不出手,仰头灌了一口葫芦中的烈酒,朝**波一步走来。他虽不出手,但旁边站立的荆鲲和道衍虽是丝毫不通武功,此时却也觉得有一阵仿佛泰山崩倒于前的感觉,忍不住心惊,面露惊恐之色。
**波只觉得对方朝自己走来的一瞬间,巍然屹立的高山仿佛仿佛突然间完全崩塌了一般,眼前似乎有无数的巨石压顶而下,直有摧毁一切的磅礴气势,朝自己迫来。此时他性格中潜藏的好胜和战意竟是被对方完全激发出来,跃起身来,左脚晃动佯攻,右脚朝对方头侧太阳穴扫去。这完全是他出于对自己性命保护的本能,出脚的迅捷猛烈,远胜平时。
秦卓峰见得对方出脚攻击的动作,也是心中暗叫古怪,原来他眼高于顶,刚才激**波出手,并非是有意折辱于他,实在是见他奇装异服,古怪得紧,是以想从武功看出这小子的来历。此时眼见对方这般不知死活的攻来,内力一迫,口中一道“酒箭”激射而出,竟是如强弓硬弩一般朝对方胸腹飞去。
“噗”的一声闷响,酒水四溅。身在空中的**波只觉得胸口仿佛被一道灼热铁棒贯胸而过,耳中嗡嗡作响,全身的力气竟消失得无影无踪,身体朝后飞去,眼见便要摔个极为难看的四脚朝天。
快要落地的瞬间,**波觉得眼前人影晃动,胸口一紧,紧接着被人轻轻的仰面放在地上。
面前出现秦卓峰那张极为可憎的面容,正笑吟吟的看着他,却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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