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这外头,朱瞻基一直在探头探脑呢!张安世出来一见,方才还目光
郁郁的眼眸,顿时一亮。
连忙悄悄地拉了朱瞻基,便到偏殿里去。
“瞻基啊,你个长高了,不得了,我家瞻基要成男子汉了。”
朱瞻基:“……”
张安世摸了摸朱瞻基的骨头,发出啧啧啧的称赞:“你可知道……”
还不等张安世说完,朱瞻基就道:“我知道,阿舅现在是大将军了。”
张安世摇头:“不能这样说,什么大将军,小将军什么的,都是虚名。阿舅这做皇亲国戚的,要谨言慎行,让人听去了可不好。其实也不算什么大将军,只是不大不小的大明模范营的总兵官吧。”
朱瞻基的眼里显露着好奇,道:“模范营?”
张安世道:“我给你看看它的旗帜。”
说罢,从袖里掏出了一面旗来,展开给朱瞻基看。
他指着旗上的虎头道:“这便是你阿舅了,凶猛不凶猛,威风不威风?”
朱瞻基睁大着眼睛道:“这是猫吗?”
张安世顿时怒了,瞪了小外甥一眼,随即又道:“算了,阿舅原谅你,瞻基啊,你功课如何了?”
朱瞻基道:“还好。”
张安世道:“我要考考你。”
说着,急不可待地拉了朱瞻基去了朱瞻基平日读书的书斋。
一个宦官跟着,张安世让他出去,宦官犹豫了一下,终究还是走了。
张安世这才拉着小外甥在桌案跟前坐下,道:“你认得多少字。”
朱瞻基奶声奶气地道:“诗经中的字都认得。“
张安世感叹道:“不得了,不得了,我家瞻基竟认识这么多字了,连阿舅都刮目相看。你的字怎么样?”
“尚可。”朱瞻基道:“这些日子,师傅们身上有伤,都叫我模字帖。”
张安世摆好了笔墨纸砚,便道:“你写我看看。”
朱瞻基无奈,他知道自己若是不肯,阿舅定又要斥骂他的,便提起笔,耷拉着脑袋道:“写什么?”
张安世托着下巴道:“写天下第一营。”
朱瞻基道:“……”
张安世道:“写呀,写呀,你啰嗦什么?不会吧,你连这个都不会写?这样简单的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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