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以为,小惩即可,此事不宜张扬。”
“嗯,我再想想。”
突然门外跑过来一个小太监,萧敬皱眉迎了上去。小太监对萧敬说了几句,萧敬大惊,转身跑到弘治身边:“万岁,丘大人去了!”
弘治耳鸣心跳,一下没有站起来。只是瞪着眼睛追问:“什么?你再说一遍!”
“丘濬丘大人去了!他家长子正在午门报丧!”
弘治捂住脸,心中悲痛。丘濬一辈子兢兢业业,对政局有着清晰的认识。所著《大学衍义补》弘治继位之时成书,对正百官、固邦本、制国用、明礼乐、秩祭祀、敦教化、备规制、慎刑宪、严武备、驭边方、成功化等一系列治国大略作了详细陈述,深得弘治赏识。没想到昨日还一同讨论政务,今日就阴阳相隔!
“陛下,该如何处置?”萧敬提醒弘治,丘家子还在午门跪着,不宜耽搁太长时间。
弘治拿开手,声音疲惫的吩咐:“人,我就不见了,徒惹伤心。择一四品官员护柩南归也就是了。唉,丘大人一生勤勉,怎么就这样去了?”
萧敬趁机进言:“那何文鼎该如何处置?”
果然如萧敬所想,弘治摇头叹息:“算了,何文鼎确实迂腐,你看着收拾一下就算了。”
何文鼎算是运气逆天,这一回得罪太后、二殿下,竟然能囫囵从东厂出来,惊掉一地眼球。大内太监纷纷对何文鼎刮目相看,可这也给日后的杀身之祸,埋下了根苗。
酉时中,弘治扔下手中奏折,站起身来活动活动,正想回到坤宁宫。萧敬得到禀报,对弘治说道:“陛下,丘大人的灵柩出发了,除钦赐白金绮币外,唯图书数万卷而已。”
弘治一怔,愣愣的站在原地。半晌,才叹息一声:“萧伴伴,明日罢朝一天,丘濬特进左柱国太傅,谥号?嗯,文庄。”
华侯伟再次醒来的时候,眼前出现汪直那张老脸。华侯伟推开惊喜的汪直:“师父,不要吓我。你这脸也该捯饬捯饬了。”
汪直笑了起来,泪水却是不争气的落下:“我这张脸又不考状元,俊不俊有什么打紧?殿下,你感觉好些了么?”
“软!没劲!”正在这个时候,华侯伟的肚子骨碌碌响了几声,华侯伟接着说道“还饿!”
汪直马上跑了出去,不一会张皇后亲自端着小米粥走了进来:“乖,炜儿,喝粥吧。”
喝下小米粥之后,华侯伟有了点力气。他指着那些图纸说道:“汪直,别在我身边呆着了,赶紧落实暖气的事。我妈在你有什么不放心的?”
张皇后等汪直走后,笑着说:“炜儿,之前我还担心汪直,现在看来,你的眼光还不错。”
华侯伟嘿嘿一笑:“妈,你想说啥我都知道。放心吧,我的眼睛可不在那张椅子上。我和我哥会永远相亲相爱的!咦,这话怎么这么别扭?”
三天,三天中汪直一直没有回来,华侯伟趁着这段时间,好好地将养自己的身体,自觉身体渐渐摆脱了危险的悬崖边缘。
汪直终于回来了,他拖着疲惫的身体,满是红血丝的眼睛,无奈的禀报:“老奴无能,这板牙机实在是搞不出来。殿下,精铁的强度不够,板牙机套上几扣之后就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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