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修袅袅行来,媚眼如丝看向沈贯鱼,“道友承让了。”
沈贯鱼淡然一笑,瞥向小伙计,她神识中那位玉渊公子正拢住折扇在手中敲打看戏。
小伙计哪个都不想得罪,拱手赔笑道:“两位仙子,这款法衣有两个颜色。
您二位……”
“本仙子就要这套月白的。
公子就喜欢看我穿这个颜色。”妖娆女修手一抬,从袖口飞出一袋灵石,她挑衅的看着沈贯鱼:“结帐!”
小伙计一个灵力团托住灵石袋,他可不能现在收,“两位仙子,胡大师亲手炼制的还有两套雪狐法衣,三套暖香雪兔法裙。
小的给二位拿上来看看?”
没有人理会他,小伙计看前二楼掌柜求救,结丹期掌柜的对他摇摇头。
掌柜不认识沈贯鱼,但他看的出沈贯鱼的骨龄,如此年轻,行走间又将灵压控制的恰到好处,不知是哪家后辈。
所有人都看向沈贯鱼,有人以为可以看到争抢的画面;
有人发现了妖娆女修是玉渊公子的女伴,那位公子正饶有兴趣望来;
更有人嘀咕:这年轻的陌生女修,该不会是玉渊真人下一个目标吧?
沈贯鱼右手灵力涌动,在大家以为她要动手时,她手里的灵力化作一根青枝,复又开出一朵漂亮的蔷薇花来。
妖娆女修看着她挑眉踱步走向自己,不知为何向后退了半步,明明自己筑基中期,对方才是初期。
为何对方能压制的自己动弹不得?
沈贯鱼使出的是凝神诀里的定神术,她轻捻花枝,一脸可惜的望着女修。
用盛开的花朵挑起女修的下巴,正色道:“卿本佳人,大道近在眼前,一身功力修来不易,奈何雌伏于虺蜴飞絮呢?”
言罢,一枝火红的花朵插在女修鬓间,大踏步扬长而去。
走……走了?
什么情况?
“她刚才那句,好像在骂玉渊公子。”
“什么好像,她就是在骂人。”
妖娆女修已经听不见别人在说什么了,大道近在眼前,她有多久未曾想到“道”之一字了?
有多久,没有人不带鄙夷的看自己了?
二楼,好几个修士和结丹期掌柜一样被刚刚的一幕吸引,神识跟着沈贯鱼进到对面罗锦裳门囗。
也注意到玉渊眼神里凶光一闪而逝。
众人的反应都被敖羡转播给沈贯鱼了,“你可当心点儿那个玉渊。”
“自然,象准峰和玉氏有解不开的前隙。”这些年,师父把他交的朋友,仇人等形形色色的大小人物,陆陆续续讲给自己听。
他是如何认识人家的,又如何与人结仇的。
遇到谁应该怎么样防,见到谁又该如何打招呼,讲的又细又杂。
她总有一种,师父想把所有一下子灌给自己的感觉。
沈贯鱼快速挑了两套罗锦裳的法衣法靴,刚一跨出大门口,坊市上空就有两道元婴威压压来。
眼看一管挟着黑色火焰的玉箫就要砸到坊市的防护阵上,电光火石之际,一把紫光宝刀卸去玉箫上的法力。
坊市上空陡然浮现两位元后大修在过招。
玉箫不断的将术法打向坊市,宝刀总能提前拦下将其逼退坊市上空。
负责看守坊市的结丹佛修连发几道传讯符,并通知坊市小修士们速速躲避。
其他结丹真人们凌空观战,有那大胆的筑基修士,早已飞上屋顶看。
沈贯鱼就是其中之一,毕竟外面斗法的是自家师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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