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杨墨和顾菲菲坐着县府的马车,刚走出北门。
迎面就看见陈武带着几个人,正朝城门赶来。
身边还跟着邓侯身边的那个侍从李敢。
杨墨慌忙叫车夫停了车,和顾菲菲下了车子,叫车夫自己回去了。
“陈大哥,李大哥,你们怎么会在一块儿?”
对于陈武,李敢二人一同赶来,杨墨很是好奇。
陈武和李敢对视了一眼,都不约而同的笑了。
只听李敢说道:“陈武大哥原本就是侯爷麾下的亲卫队长。”
“今天,若不是为了小先生的事,我们都还不知道,他和小先生是同村人!”
杨墨大喜,没想到陈武和邓侯他们,还有这层关系。
“陈大哥,你是邓侯麾下,怎么不早点告诉我们?”
原来,那天邓侯进村时,陈武兀自还在西山谷里练兵,根本就没见到他们。
今天眼见孙县丞的人,把杨墨他们给请到了县里。
又听老村长他们说,邓侯曾经来过村子。
为救杨墨脱险,陈武不得已,只好硬着头皮,到县郊的青山别院来找侯爷帮忙。
邓侯乍一看见自己过去的部下境况如此凄凉,险些掉下泪来。
立刻答应了他,并派李敢前来搭救杨墨他们。
陈武闻言,惭愧的说道:“陈某已经成了废人,不提也罢。”
“陈大哥,侯爷一直还念叨着你呢?要知道你就在南嶂县,他非得亲自来找你不可。”
李敢在旁边动情的说道,就连他当年,也只不过是陈武手下的一名小卒。
是陈武手把手教的他放箭,并把他从普通士卒,提到了邓侯身边做了亲卫。
“陈大哥这条胳膊,就是为侯爷挡刀没的。”
李敢双眼通红,盯着陈武空荡荡的袖管,热泪在眼眶里直打转儿。
“侯爷原本要接陈大哥一家去府城安置,洽逢贬官,又找不到陈大哥的音信,这些年一直都很内疚……”
“李敢,别说了,陈某替侯爷挡刀乃是份内之事,岂敢再拖累侯爷。”
“今日之事,幸得侯爷相助。既然墨哥儿已安然回来,咱们这就回村,劳烦你跟侯爷说一声。”
李敢殷勤道:“不如咱们一起回别院去见侯爷,你们当面跟他说。临行之时,侯爷可是交待过的。”
陈武也不好推辞,抬眼看向杨墨。
杨墨听了这些话,对陈武更是刮目相看。
他这次能顺利脱险,也多亏了那块玉佩。
正想改日当面向邓侯致谢,当即点头表示同意。
陈武这才勉为其难的答应,一行人直往青山别院去了。
当晚,他们就住在青山别院里。
邓侯设下酒宴,盛情款待了他们。
当听说了顾菲菲和杨墨是如何用他的玉佩,加入了舆行之后。
邓侯笑容可掬,连连夸赞顾菲菲机敏能干。
从这天晚上开始,他们就真成了邓侯的人了。
侯爷向他们保证,以后行商再有麻烦,可以直接报上侯爷的名号。
杨墨也从青山别院里,窥见了这位侯爷的品性。
邓侯不事张扬,生活简朴,别院内的陈设都极为简洁。
所用的下人仆妇,也都是死伤将士的遗孤。
就连招待他们的晚宴酒席,也都是些时鲜蔬菜,鲜少荤腥。
喝的也都是极为普通的浊酒,俗称绿蚁酒的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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