伙计转身跑出去,没一会儿又跑了进来。
气喘吁吁的说道:“全哥不知去哪儿了,梁总管正派人四处寻呢?”
杨墨听了这话,心下一喜。
小全子多半是有了新发现,追踪目标去了。
果然,就在两人说话这会儿。
外面呼啦啦进来好几个人。
小全子在前,领着两个伙计,押着一个小厮进了后院。
“先生,这小子就是树上那娘们儿家里的,他看见主母吊到树上,调头就跑,让小的给抓来了。”
“干得不错,问清楚了吗?”
“问清楚了,树上吊着的那娘们儿,是贾通判的小妾。这小子也是贾通判府上的,一早就躲在门外人堆里,等着向贾府里通风报信,就他一个人在外围望风。前堂那几个恶奴也是他们的人,见咱们抓住这个,都起哄想跑,被梁总管带人控制住了。”
“好样儿的!”杨墨赞叹不已。
看来自己挑选的这批人才没挑错。
特别是这个梁安,稍加历练,将来就是个能替自己独当一面的角色!
“把这几个贾家人,单独关在一起,免得他们挑唆其他客人。”
杨墨决定分别对待这批闹事的人。
门外这些人,很有可能是在不知情的情况下,被贾家人给利用了。
将来还要靠他们,证明自己的清白。
小全子抓住了回贾府通风报信的人,给杨墨争取了时间。
这段时间刚好能让他弄明白,香皂上的毒物到底是什么。
“你问过他们没有,这些人脸上的伤,是不是他们弄的?”
“问过了,他们都不承认,一口咬定是用了咱们的香皂。”小全子气急败坏的说道。
“无妨,他们不承认也不要紧。小全子,我再交给你一个任务,你速去知府衙门报官,让他们带人过来。”
“要不要先找找姚军师或者侯夫人?”顾菲菲在旁提醒道。
“不必,一切按照正常程序即可!”
“是。”小全子得令,转身飞跑出门去了。
杨墨随后出来,交代了梁安几句。
就带着顾菲菲和刚才那个伙计,一块出了香皂铺。
临出门时,连看都没看树上的通判娘子一眼。
通判娘子先前还像条大活鱼,不住的挣扎。
不过很快她就发现,越是挣扎,手腕处就越是疼得厉害,简直像刀割一样。
她立马就老实了,这会儿已经变成一条死鱼,只会瞎哼哼。
杨墨心里已经有些明白了。
这些闹事的和在香皂里投毒的并不是同一批人。
设这条毒计之人,心思缜密。
恐怕要想查清是谁投的毒,还要费些周章。
三人出了香皂铺,找了间最近的医馆。
杨墨先让大夫给顾菲菲处理了脸上的伤。
又让伙计上来,把手伸给大夫看看。
“奇哉怪也,今天这是怎么了?”
大夫在看了伙计的伤之后,颇觉疑惑。
“怎么,神医识得此症?”杨墨见他反应很大,好奇的问道。
“老朽行医数十载,还从来没有在一天之内,接诊几十位金钱癣患者。”
大夫摸了摸下巴上的一缕长须,费解的说道。
“金钱癣?此症因何而起?”
“说来也怪,这金钱癣只有在金钱草采收时节多发。而且发病的人多是药农,因采收金钱草不当,沾染到了皮肤才会发病。金钱草采收,只在夏秋两季。如今是隆冬时节,原不是此病的高发季,怎会突然多出如此众多的金钱癣患者?”
大夫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杨墨却明白了。
“敢问神医,此物的药粉可也有相同作用?”
“那当然,配伍不当,病人吃进去也是会起药疹的。假如只是寻常接触的话,只有鲜草才会有这么大的毒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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