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案大体已明,原被告各依本官之命行事,三日之后再行宣判,退堂!”
郑仕弘一拍惊堂木,宣布退堂。
几十号伤患哪里敢有意见。
只要有人肯为这件事负责,他们就不怕。
更何况,杨记香皂铺的幕后东家是位爵爷,他们还是信得过的。
顾菲菲把这些人全都组织起来,一起送到东城的回春堂,交给刘老大夫医治。
杨墨则带着小全子和梁安走在最后面。
刚出府衙大门,就听见身后响起贾世良的喊声。
“杨墨,你给本官记住了,三天,只有三天。三天后,若是找不出真凶,本官外室的仇,都要全数算在那姓顾的女人头上。”
贾世良也看出来了,杨墨对顾菲菲很是在意。
就因为爱妾抓了那姓顾的,杨墨才不依不饶,引得自己爱妾上当,被当众打了二十大板。
爱妾还当堂说露了嘴,险些让他当众出丑。
这口气他如何能咽得下去?
“不劳通判大人费心,你还是好好看看,令夫人和令师爷的伤吧!”
杨墨笑意盈盈的拱了拱手,翻身上马。
带着宗梁二人,潇洒远去。
气得贾通判一口气没上来,差点吐血。
话又说回来,只有三天时间。
想找到投毒之人,也着实不是件易事。
贾通判心里一定知道,可是他肯定不会说出来啊!
杨墨往医馆来的路上,一路都在寻思着,怎么才能找到这个投毒之人。
这个投毒之人多半还是自己人。
因为能近距离接触香皂的,只有自己人。
这批香皂足有三百多块。
光是涂完这么多块香皂,就需要很长时间。
香皂铺子一直有人看守,外人是不可能有这个机会的。
虽然梁安之前说过,顾菲菲身边的人都是自己同乡,不大可能背叛自己。
也难保其中不出一两个宵小之辈。
老山村过去不是也出了杜三这样的败类吗?
既然能出杜三,难保不再出个钱三,李三的。
看来回货栈后还要跟顾菲菲好好合计合计。
一路寻思着,眨眼的工夫,几人已经到了回春堂。
今天回春堂医馆格外热闹。
几十号金钱癣病患,几乎把医馆大堂都给挤满了。
刘老大夫让伙计们把屋里的椅子全都搬了出来,还是不够用。
顾菲菲干脆租下了对街的一间客栈。
把大部分病患都安置在了那里。
刘老大夫让伙计们生起了好几个炉子。
又找来十几个街坊上的小孩儿。
让他们对着烧红的菱铁矿石撒尿。
谁撒得多就给红枣或者饴糖吃。
一时间,医馆所在的街道上,飘满了童子尿的味道。
几人忙活了大半天,才把所有伤患都治了一遍。
这刘大夫还真不是浪得虚名。
所开的药方虽然味道很呛,却相当管用。
施药之后,有些轻症当即就大有好转。
脸上的风团竟然消退了大半。
当晚,在得到顾菲菲的承诺之后,伤患们陆续都回了家。
杨墨和顾菲菲几人也都累得够呛。
刘老大夫却是精神矍铄,跟打了鸡血似的。
忙活了一天,也未见疲态。
顾菲菲跟医馆的伙计确认汤药费去了。
为表达感激之情,杨墨亲自走向刘老大夫,一为辞行,二为道谢。
明天还要追查真凶,杨墨就不准备过来了。
“神医今日仗义执言,晚辈好生感激,在此谢过了。”
“小先生客气了,老朽今日才知,小先生就是救了侯爷的那位英雄,失敬,失敬!老朽不过略尽绵薄之力,倒是先生您照顾了老朽不少生意,老朽才应该感谢你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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