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就是王老吧?”
中年人率先发问,看的却是王婆子。
“这位是?”
王权心中不悦,不答反问。
王婆子笑笑,起身接话:“王老,容老婆子做个介绍,这位是知县大人府上的胡管家,此行来书院找一个人。”
“原来是胡管家,失敬失敬。”王权内心一震,赶忙笑着上前,“胡管家要找谁,尽管吩咐便是。”
“陈墨。”胡管家惜字如金。
“找谁?”
王权还以为听错了,直到王婆子重复一遍后,才转着眼睛问了一句。
“老朽冒昧打听一下,胡管家找陈墨何事?”
“县试。”
“此,此话何解?”王权一头雾水。
“陈墨作诗卖炭的事情,王老应该听说了吧?”胡管家声音发冷。
“自然是听说了。”王权点头,狐疑不已,“莫非陈墨卖炭时,言行无度冲撞了胡管家不成?”
“与我无关,是知县大人。”胡管家对着半空拱手。
“知,知县大人怎么了?”
王权听的抓耳挠腮,有什么话就不能直接说完吗,非要卖个关子。
“当时知县大人正在集市中私访,不仅看到了乞丐般打扮的陈墨,还看到了那首诗,最后……”
话说到此,胡管家做了停顿。
“最后如何?”
王权气的心肝俱颤,偏偏又没法发作,只能耐着性子追问。
“最后是知县大人买走了那车炭,王老应该清楚那意味着什么吧?”
“清楚,清楚。”
这是不吊胃口,又改打哑谜了?
王权内心抓狂一阵子,总算是通达了念头。
怪不得胡管家会冷着一张脸,闹半天是来兴师问罪了。
坊间早就传言,新上任的知县大人最看重士学之礼,八成也是震怒陈墨坏了规矩,丢尽了天下读书人的脸。
既然如此,那还顾虑什么,直接表态邀功吧。
想到此,王权满心激动的朗声开口。
“胡管家,劳烦敬告县尊大人,对于陈墨那种害群之马,书院绝对不会姑息。”
“正如刚刚老朽说过的话一样,稍后便将陈墨从书院中除名,而且以后也不会再给他任何考取功名的机会。”
“王老说什么,除名?”胡管家听完发笑。
“没错,除名。”王权只当说到了对方心里,点头陪笑道,“当然,县尊那里,陈墨也是必须要登门谢罪的。”
谢罪?
眼见火候已到,胡管家亮明了来意。
“王老,在胡某看来,该准备向县尊大人谢罪的是你。”
“为,为何?”
当头一棒,敲得王权脸色煞白。
“因为县尊大人说了,此次县试缺了谁都可以,唯独……不能少了陈墨。”
啊?
王权一个趔趄,跌坐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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