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陈墨徜徉于雪峰胴岭之中时,王安石正端坐在书案后面,向胡管家刚刚带来的一人问话。
“你叫什么名字,籍贯何处?”
“回大人,小的许立秋,老家定州。服兵役来此,已近两年。”许立冬小心翼翼的回应。
嗯?
王安石眉头微皱,略有疑惑。
见状,胡管家赶紧解释道:“大人,因为白河县属于边城,所以此处的情况与内地是存在较大差异的。不仅城外有着上万大军驻扎,城内也有一只百人小队,主要的职责就是守护四方城门。”
“这些情况本官都了解,只是疑惑此人的身份。”王安石起身道,“一个兵卫,是怎么跟陈墨有了交集的?”
“回大人,每逢城里有大事操办时,我等都会被暂时借调,正是因此才会与陈墨结识。”许立秋如实相告。
“起来细说。”
王安石好奇,迫切的想知道陈墨又干了什么事。
许立秋不敢隐瞒,起身将事情始末做了讲述。
听完,王安石脸色难看了几分:“陈墨身为读书人,不好好参加县试,却一门心思的念起了生意经,真是滑天下之大稽。既然如此,那本官就帮他捋一捋逆骨,明日本官亲自去监考策论,看他还如何敷衍。”
“大人,陈墨……怕是无法参加明日的考试了。”胡管家接话道。
“此话怎讲?”王安石一怔。
“是这样的大人,陈墨傍晚时被贼人胁迫出城,后来拼死搏斗时受了伤,已经被小的派人送回去就医休养了。”
许立秋撒了个谎,将陈墨被人尾随,说成了胁迫。
刚才他押着癞子跟二狗回到城门口,与胡管家派出的人碰了个正着,他们在四处寻找着陈墨。
县试还没结束,陈墨不辞而别,真要追究起来的话,前途可就彻底完了,于是便想了这么一套说辞。
至于陈墨那里,稍后离开他会让弟弟尽快转告,只要双方说法一致,癞子跟二狗扯什么都没用。
听到陈墨被贼人绑架,而且还受了伤,王安石震怒不已。
追问得知陈墨伤势不重,且贼人一死两落网后,这才长出了口气。
“胡管家,现在你便亲自送许立秋回去,向守城校尉转达一下本官的话,就说如此大功,理当重赏,并感谢他调教出了这么好的兵。然后再去知会曹县尉一声,对待光天化日之下行凶的贼人,必须严惩。”
“是,大人。”
胡管家应声,带着许立秋退了出去。
“爹爹,女儿怎么觉得,这事情有些蹊跷呢?”这时,王檀儿从屏风后走了出来。
“为父也有此想法,说出来听听,看看咱们父女是不是想到一起去了?”王安石示意坐下说。
“蹊跷有二。”王檀儿斟酌道,“第一,城里治安良好,为何会出现了绑架的贼人,还偏偏绑了陈墨?”
“第二,陈墨是个读书人,怎么做到以一敌三的?就算那兵卫赶去的及时,就算陈墨受了伤,依旧显得不合常理。”
“所以呢?”王安石点头追问。
“所以只有一种可能。”王檀儿眼中,闪烁着明亮的光泽,“陈墨,是个真正深藏不露的人。”
“关于这点,不是早就从那些诗赋中窥见了端倪吗?”王安石用问题做着引导。
“女儿有两句话想问爹爹。”王檀儿不答反问。
“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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