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我现在就去。”秦香巧说着就要进屋拿地契。
“没必要这么着急吧?”陈墨无语。
“想到了就得去做,免得夜长梦多。”秦香巧反驳。
“那就别去当铺了,等会儿直接给张屠户吧。”陈墨建议道,“一来,秦三刀怕他。二来你刚刚收了他五两银子,钱可不能白拿。这就是我要教你的第二点,君子爱财取之有道,否则必会惹祸上身。”
“姐夫,巧儿明白了,人情好欠,但是难还。”秦香巧快速眨动大眼睛,“任何时候,都不要给人留下把柄。”
“你啊,简直就是个人精。”陈墨故作无语的摇头,“我现在已经开始担心,将来你会不会把我卖掉了。”
“我就算把自己卖了,也不会卖姐夫的。”秦香巧忽然认真了起来。
略显稚嫩的声音中,全都是坚定。
那张营养不良的脸上,也都是凝重。
“……”
陈墨感觉有些不对劲,也就没接话,避开秦香巧目光同时,也说出了一句深思熟虑的话。
“以后,你别叫香巧了,叫卿儿吧。这个家,配不上你。秦三刀那个赌鬼,也不配有你这么好的女儿。”
卿儿?
秦香巧嘀咕着,渐渐有喜色爬上眉梢。
“这个名字好。”秦香莲从屋里走了出来,“卿,是贵称。既象征着妹妹前程光明,也代表着新生。”
“姐姐,要不你也改个名字吧?”秦卿儿上前,挽住了秦香莲的胳膊,“我们一起跟过去告别好不好?”
“你可以,我不行。”秦香莲摇头。
“为什么?”
“因为,姐姐的过去……有他。”
秦香莲耳语,悄悄指向了陈墨。
秦卿儿没有应声,只是深深的看了陈墨一眼。
一个时辰后,张超跟沈涛去而复返,一人挑着一个箩筐,里面全是装的酒菜。
虽然远不及昨夜的晚宴丰盛,但放在这穷乡僻壤的村子里,也算是不可多得的了。
“陈教谕,以后还请多多指点学生。”
一个时辰,足够沈涛去讲述陈墨的种种事迹了,而在得知以后,张超对这位年轻的教谕,只剩下了钦佩和仰望。
“我还是那句话,但凡是有关学业的,知无不言。”陈墨说完,望向了大门外,“算算时间,张四叔也该回来了吧?”
“回,回来了。”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了张屠夫的声音,听起来多少有些不对劲。
“两位兵爷,里面请。”
兵爷?
陈墨闻言起身,果然看到了两位身着兵服的人。
张屠夫跟在后面,一脸的凄苦相。
“爹,怎么回事儿?”张超率先迎了上去。
“捅娄子了。”张屠户看向陈墨说道,“牛是卖给驻军的,而且有诓骗之嫌,牛贩子买通了一个军中败类,以次充好被正了军法。而且这里面牵扯到了秦三刀,所以两位兵爷就跟着找上门了。”
“那个叫秦三刀的呢,把他交出来。”兵卫甲拍着刀鞘说道。
“兵爷,路上我已经解释过了,秦三刀跑了,而且这事跟我们真的没有关系。”张屠户后悔去找牛了。
“有没有关系,你说了不算。”兵卫乙凶神恶煞的说道,“交不出秦三刀,你们都得吃不了兜着走。”
“这是不讲理了?”陈墨问了一句。
“命都快保不住了,还他娘的讲什么理。说,交还是不交?”
兵卫乙说着,抽出了腰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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