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不要脸的。”余导失笑,“小笙可比你年轻那会帅气多了。”
“第七十九场第三幕,开拍——”
竹林下清风徐徐,芳草萋萋,于天地间流萤与闵闻之席地而坐,只一把琴,一桌好茶,茶香袅袅。
“手要这般放,像方才那般,手指便要受伤了。”闵闻之一身素衣广袖,抬了抬流萤的手指点着动作。
“嗯,流萤记得了。”流萤点头,仰着脸,目光孺慕而崇拜。
闵闻之端着药膏汤盆放在一旁的石台上,抬手揉了揉她的发顶,“今日阿萤已经练了许久,且放下来休息会儿。”
流萤摇了摇头,头顶的步摇跟着晃动,“可是,流萤今日的琴还没有学会。”
闵闻之叹了口气,看向她的手背,“没有可是,我瞧瞧,手都磨红了,”
不待她再次反驳便握着她的手浸进了水中,温和地叮嘱,“先用水泡一会儿,涂些膏药,今天便就练到这里吧。”
流萤没有挣开手,只是仍小声地反驳着,“三天后便是哥哥的生辰,流萤想为哥哥弹一首完整的曲子。”
“那也不必这么心急,阿萤已经练得很好了,我很开心。”闵闻之叹息地笑了,目光温柔宠溺,带着拿她没办法的宠溺。
“他们给人的感觉就像真的兄妹,气氛好好啊。”
“画面感真的好强,好想让小流萤用亮晶晶的目光看着我啊,这个目光让人心都化了,被她这么看我就觉得自己无所不能了唉。”
席崎、陆屿、赵瑚珊或站在一旁、或抱着胳膊懒洋洋地坐在椅子上,听着耳边的评价,下意识开始了哥哥的较量:哼,谁还没被妹妹用这么崇拜的眼睛看过?
陆屿目光温和,“胭胭以往便是这样和哥哥相处的吧。”
胭胭的眼睛里不仅仅是孺慕和崇拜,还有着思念和追忆。
姜沐笙这身最肖胭胭的哥哥,他记得方才姜学长穿着这身戏服走出来时,胭胭眼中的震惊和汹涌的思念。
姜暮笙手把手地教她练琴、写字、为她讲故事,教她明辨是非,看着她一天天地长大。胭胭和他的哥哥,无法割舍也无法取代的一部分。
还在心中咬牙的赵瑚珊面上一讪,是的,无法割舍,亲情,真是神奇的纽带,将人紧密地牵连在一块。
尤其是在胭胭妹妹的父亲和哥哥都处在困难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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