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三哥哥这般压抑着情绪,不,所有的哥哥这般,她都会上前安抚,尽管力量单薄也证明自己在,因为她知道哥哥们在意她。
至于眼前的摄政王,她有自知之明,姜幼胭放轻了呼吸,弱化着自己的存在,不去打扰他才会好吧。
摄政王放任着自己的情绪外露,并不担心会吓到自己单方面预订的,且只见面不超过一柱香时间的小王妃。
听见里头冷场了,恨不得把耳朵贴在马车上的司未一清二楚,他骑着马不远不近地跟在旁边脸木了又木。
他方才还觉得王爷跟小王妃说那么多话挺好的,至少不让人觉得闷。
怎么才说了两句这个阎王就开始放冷气了,大热天都过去了,哪里还要他来降温!
冷飕飕地他在外头都感觉到刺骨的寒意了!我去,小王妃的毯子会不会太单薄了!
啊王爷!咱能不能把人骗进门了再露出真面目啊!完了,这下小王妃又没着落了!
一路无话平安地回到了王府。
下车前摄政王瞥了一眼安静的姜幼胭,心情尚好,安分,不闹腾,动静皆宜。
他愈发满意,这样的人放在府里不难相处,毕竟未来几十年他们许都会这般相处。
呵呵,王爷你开心就好。
司未哪里看不出王爷的满意,但心里却在咆哮,王爷!那分明是小王妃对你不感兴趣啊!!
“我听见了马蹄声。”姜暮笙放下了一直未看进去的书,骤然下塌,便往外走去,“定是胭胭回来了!”
“奴家也听见声了,”吟月抱着披风面上也是惊喜,但仍顾及着姜暮笙,温声劝说,“公子,先把披风,披上,我们这就去瞧瞧。”
“唉,好。”姜暮笙匆匆披上披风便往外快步跑去,没了往日的云淡风轻。
一如上车前,摄政王伸手将姜幼胭拉了下来,尽管她还挺想直接跳下来的。
她穿着粉色的裙子,接过阿崎的手从马车上落地。
她穿着斗篷戴着帷帽,看不清脸,但姜暮笙就是知道那就是胭胭。
他思念已久的妹妹。
思念已久的人终于站到面前是什么样的感觉?满心惶恐的不真实。
幸亏想念无声,否则震耳发聩。
姜暮笙站在原地怔怔地望着那抹身影,好像长高了些,也更瘦了。
“哥哥!”姜幼胭一落地就瞧见了姜暮笙,当下就提着裙子冲了过去。
伴随着她惊喜而又带着哭腔的呼喊,粉红色的小人儿小炮仗似的将自己撞了满怀。
姜暮笙慌乱又小心翼翼地将姜幼胭接住。小炮仗撞得胸口发疼,心口的大石头却落了下来。
他抱得很紧,低声唤她,“胭胭。”
“我在。”姜幼胭抬拿着脑袋往姜暮笙胸前蹭,发现不舒服这才把碍事的帷帽丢了下来,又去扯开头上的斗篷。
这才满意地拿脸去蹭姜暮笙的胸膛,厚实的衣裳,满满的安心。
怀里的少女乌泱泱的发梳着好看的形状,戴着精巧的发饰。
姜暮笙又唤了一声,“胭胭。”
“我在啊。”姜幼胭的声音哽咽了。
姜暮笙一声一声地唤着,仿佛确定她的真实感,“胭胭,胭胭。”如泣如诉。
语气温柔小心地得让姜幼胭想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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