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
麻绳专挑细处砍,厄运只找苦命人。
没两年,年姐的父亲也没了,而那时候孔义也才十来岁。
但,年姐又选择了站出来,扛起了照顾孔义的重担。
你想象不到,一个十七八岁、如花貌美的小姑娘,拖着两个大男人负重前行有多艰苦。
张团圆说起这个的时候,眼里噙泪。
他醉醺醺的反问李向东。
如果可以。谁不想十指不沾阳春水,做一个人人喜爱的俏佳人呢?
谁又愿意被人嫌狗憎,被大家当成泼妇避而不及呢?
但年姐没得选,她不变得市侩,不变得撒泼,没人可以保护她。
“所以我并不是怕老婆。”张团圆是这么给自己和年姐定义的。
李向东那会也喝的差不多了,他笑着骂了一句:“你特娘的就是怕!”
气氛沉默了半刻钟后。
“怕就怕吧。”
张团圆抬头望着无垠的夜空,认真道:“如果能怕一辈子,那我也认了。”
“……”
在他说出这句话的那一刻,李向东忽然明白了:为什么眼前这个男人即便成了百强顶级大佬,却依然被一个什么都不懂的普通妇女家暴。
不是因为打不过。
说句不好听的,走到那个级别的大佬,一句话下去,有数不清的人愿意替他做事。就凭区区一个孔义和年姐,弄死他们两不比捏死蚂蚁难多少。
而是因为爱。
就像将军的夫人,需要陪着将军在沙场上磨砺二十年一样。年姐逝去的青春和美貌,并非毫无意义。
……
“年姐,你们看好房子了吗?”李向东找到江江。
“看好了。”年姐指着一个独栋楼房,兴奋的说道:“一百三十四平,每平米三百七十四元,总价五万零一百一十六,算上孔义的钱,我们这些年存了三万,你借我两万就行!”
她掐了掐张团圆腰间的肉。
张团圆表情拧巴的深吸一口冷气,硬着头皮干涩道:“这不是一笔小数字,李总,你有的话先借我,没有的话,我,我再想想办法。”
李向东觉着张团圆求人的样子特有意思。
等将来这家伙硬气起来,这种画面可能就再也见不到了。
“你想什么办法??”他存心逗趣道。
“我,那个, 嗯……好吧,我没有办法。”张团圆泄气似的说道。
李向东估计再这样下去,这个面皮不怎么厚实的家伙就该恼羞成怒了。
他取出一张信用卡:“刷吧,里面的钱刚好两万。”
趁着刷卡的功夫,李向东还特意问了问瓜子脸的家庭情况。
虽然他感觉那家伙十有八九是骗子,不过还是想求实一下,如果真有那么可怜,原谅几句闲言碎语倒也无关大雅。
结果不问不知道,一问吓一跳。
好家伙,瓜子脸不仅父母没病,而且还都是当老师的公职人员。
“影帝啊……”李向东再次发出感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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