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萧一听,顿时懊悔不已。
喝酒误事啊!
早知道是要去对付那血浮屠,他肯定是二话不说就会赶去天赐赌坊的啊!
且不说他与天赐赌坊签了供奉契约、现在名义上还是老板与打工人的关系,身为他这般资深赌客,一听到有人出千竟然让赌场那些高级供奉都束手无策,就凭着这一点也必须得去开开眼界!
可是谁知道他非但没去成,灌了胡女其木格一大海碗酒不说,还让她带着结结实实体验了一把惊悚过山车的感觉,然后差点被那五个街溜子老杂毛碎尸不说,还让他们扛着其木格给跑了!
现在看来,这件事着实就是个笑话!
污点,擦不掉的污点啊!
想到这里,林萧心中懊悔,满脸愧意,刚想准备说两句道歉的话,结果千娇月却抢先开了口:“不过你与其木格的这一出戏,却是歪打正着,你打上了他们中的两人不说,其木格更是被当成了宿醉者给带走了,这会儿想来应该有结果了吧!”
林萧一听,先是一愣,旋即明白了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这该死的胡女,果然只是在装醉,带着他屋顶飙车不说,还从头到尾都是在飙演技!
原以为他自己是主宰,结果现在看来他只是无意中闯入了人家早已经布好的局,然后误打误撞给人家打了一次小小的辅助而已!
小丑,始终是他自己啊!
“可是其木格这么被当成宿醉者掳走,你觉得那五个老杂毛会傻里巴机的跑回他们的老巢吗?当时他们说的时候是泄完火就把其木格给卖到秦淮河畔的花楼去,恕我直言,只怕是这一次依旧不会有什么收获……”
听林萧这么说,千娇月并没有丝毫的意外或者惊讶,反而悠悠叹了一口气道:“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总不能眼睁睁地看着那血浮屠的人在赌场一次次收割韭菜,而我们却什么都做不了吧?好了,你还是安心休养吧,希望……希望一个月后的那场赌约,你还能赶得上吧!”
说出最后这句话的时候,林萧清晰地感受到了千娇月的那份不甘与纠结,想到她拿天赐赌坊半个家当押了他能连过五关,可现在他伤成了这样,莫说是连过五关,只怕是去参加过五关活动都已是不可能的事了!
一场厚望,终究是错付了!
“且慢!”
千娇月刚转身准备离开,林萧却下意识地一伸手便拉住了对方的手,随即浑身传来的剧痛让他龇牙咧嘴连吸几口凉气,却终是没有松手。
千娇月被突然这么握住了纤纤素手,本能地想要甩开,可看到林萧痛苦的样子,终究于心不忍,索性任由他抓着,只是脸颊却已经微微发烫。
“那血浮屠可以一波又一波地割你们韭菜,你们为什么不能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也反过来薅他们的羊毛呢?”
“割韭菜?薅羊毛?什么意思?”
听着林萧这一连串闻所未闻的新鲜词儿,千娇月隐隐猜出了其中的意思,可她较真细致的性格却让她还是准备问个明白。
“这个嘛……”
林萧被这么一问。反而有些不知道到底该怎么给解释这些个词儿了,沉吟片刻才道:“这么说吧,如果那血浮屠的人果真是靠着出千来从各大赌场中套钱获利的,那我们也可以设一个局,让他们重金入场,然后随便他们怎么去出千,最终靠规则让他们血本无归!”
千娇月没有立即回应,显然在思考着林萧的这番话,夜色中那对宝石般的眸子中折射出的光泽很明显有了变化。
闻着对方身上的淡淡幽香,林萧忍不住心跳加速,连忙松开了她的手,深吸了一口气,强行将内心的躁动压了下去。
“靠规则让他们血本无归?真有这样的好事?”
察觉到林萧身体异样的千娇月脸颊又烫了两分,却没有表现出什么来,而是接着刚才的话题继续说道:“难道你有什么法子可以反制血浮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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