咣当一声,门被踹开。
一个仆人一把抓住了晴天的肩膀说道:“是她,四爷,就是她,小的刚才就是看到她跑进来的。”
“你确定?”郑鸿逵呵斥问道。
仆人说道:“没错,小的看清了她的脸,还有她的衣服,一模一样。”
白墨不卑不亢,缓缓问道:“郑四爷,不知道我家晴天如何得罪你了?”
“仆人看到,这女人偷盗。”郑鸿逵淡淡说道,他横着脸说:“白姑娘,看来这是你的人了,怎么调教的,如此不像话。”
白墨刚见到郑鸿逵时,还有些后怕,因为郑鸿逵是云烟和晴天原来的主人,知道她两个是双胞胎,或许他能把云烟找出来,可看现在这个模样,郑鸿逵根本连晴天都没认出来。
其实白墨不知道的是,郑鸿逵本就是个好色之人,他之所以不认识晴天,是因为这两女被他买来,就是用来侍奉自己侄子的,一开始就送到了郑福松身边,而郑福松不好女色,闲置一旁,因此叔侄二人都不认得。
白墨轻咳一声:“何以污蔑我的人偷盗,可有证据。”
“证据不证据的,须得挨个审问搜检之后才知道。来人,把这些女人带后院去。”郑鸿逵说道。
白墨则是说:“我们是郑公子请来的客人。”
郑鸿逵笑着说:“原本需要你们,现在不需要了。”
白墨等人被强行带走,过了好久,待院子里没有声音了,云烟掀开桌布爬出来,她悄然出了厢房,找到了院中的水池,心道这水池中的水定然流向院子外的河流,顺着水流走,利用假山树丛掩护,成功逃离了会馆。
广东南码头。
海风吹拂,东方号缓缓进入了码头附近,却是并未靠港,甚至都没有停船,而是远远的放下了小艇,李肇基站在船艉楼,看着码头一辆挂着郑家旗帜的马车,微微点头。
陈六子放下望远镜,说道:“大哥,那个就是郑福松啊,看起来也不过如此,您对他的评价高了。”
李肇基呵呵一笑:“人不可貌相嘛,他还年轻,日后说不定成就非凡。”
“六弟,你就在这里等我吧。”
陈六子坚定的摇摇头,他已经把刀悬在腰部,说道:“我总觉得一个郑福松保不住你,我亲自带三十个好手随你去赴宴。”
这个时候,一艘渔船忽然撞到了东方号,紧接着上面传来了跳水的声音,李肇基骂道:“谁在掌舵,这么不小心,快些去救人。”
“大掌柜,好像是个女人。”杨彦迪高呼,不多时就把一个女人捞上来。
李肇基走上前,原本想表达歉意,却听那女人大声说:“谁是李肇基李先生,哪个是李先生。”
“我是李肇基,姑娘如何识的我?”李肇基问。
“大哥这话问的,人家当然认得你。”陈六子嘿嘿一笑,心道自家大哥这二十来天在广州也没闲着呀。
“我叫云烟,是先生您送我去红楼的。”云烟说。
李肇基一听她的江南口音,也就想起那件事:“你是郑鸿逵送我的两个江南瘦马。”
“是,今日郑公子请了白姑娘和我们姐妹还有一位叫顾锦娘的姑娘去会馆,说是总督大人要给您定婚。”云烟这么一说,杨彦迪和陈六子的脸色都是精彩起来,一下定四个,世所罕见。
李肇基瞪了众人一眼,问道:“那姑娘怎么到这里来了。”
“我偷听到,那是鸿门宴,有人要害你,其中一个就是郑鸿逵郑四爷,还有一个不知道,郑四爷叫他总兵大人,还说这是总督的意思。”
云烟今天做的事,是她一生中最为惊心动魄的,说起话来颠三倒四,但李肇基却是信了大半。
“大哥,不能去赴宴,郑福松把你坑了。”陈六子说。
杨彦迪看到码头郑家马车旁的年轻人还在不断挥手催促,他说道:“狗日的郑福松,我去把他抓来。”
李肇基摆摆手:“不,容我仔细想想。”
“大掌柜,还想什么.......。”杨彦迪怒道,却是被陈六子拦住,不许他再说话。
李肇基忽然笑了:“我还是要去赴宴,而且要给他们带点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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