晃荡着小腿,唐萱萱坐在摊位上,招手道:“凉了就不好吃了。”
而沈星流刚一坐下,就听到她问道:“你也是,为什么不让车夫也来吃两口热乎的呢?我可点了三碗呢。”
“唔,我叫了,他不来啊。”沈星流端起碗,用勺子搅了两下,也不怕烫,自顾自地吃了起来。
“哎,你别去···”
还想叫住唐萱萱,可她已经端着碗,走了过去。
无奈之下,只好随她的性子去了,但愿别吓到车夫就好。
果然,车夫刚想掏出干粮,就见唐小姐来到身前,递给他一碗馄饨。
“唐小姐,饶命!”车夫双膝一软,却发现怎么也跪不下去。
原来是沈星流在四五丈外,以内力托住了他。
唐萱萱当即苦笑不得,“谁要你的命啊,喏,这碗馄饨给你吃。”
车夫木楞地接过碗,还热乎乎的呢。
“一个都不许剩啊,吃完将碗给店家就行,我给过钱了。”唐萱萱满意地点头道,一蹦一跳地回到座位上。
“哦吼,原来你早就知道了?”
唐萱萱没想到车夫的胆子这么小,比小胆儿还小。
“唉,都是苦命的人啊···”
沈星流二人看着车夫,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吞咽着馄饨。
用过午饭后,两人边走边逛,买了好些点心,都用来堵众人嘴的。
熙熙攘攘的街道上,游人们摩肩接踵。
然而,沈星流的周围三尺一个人都没有,全是因为那一身赤袍,太过惹眼。
甚至连卖货的商贩,都不敢正眼瞧他们,还得要将银钱硬塞过去。
“真奇怪,难道是我脸上有什么奇怪的东西吗?”沈星流后知后觉地看向唐萱萱,询问道。
“沈公子容禀,您所穿得赤袍凤纹,在咱大瑀可是仅次于黄袍龙纹的存在啊!”车夫在身后拱手,及时提醒道。
“咳,我说呢,原来还有这么多道道,难怪那些人,打破脑袋都想要呢···”
随即,沈星流将赤袍脱下,丢给车夫。
车夫一愣,害怕将其弄脏,忙慌地接了过去,还拍了拍上面本就不存在的灰尘。
当他抬头想要寻找两人身影时,发现他们早已融入了人流中,时隐时现的很难发现。
车夫喃喃自语道:“这是何方的仙人下凡,才有这种气度啊。”
两人身法极快,车夫自问跟不上,索性回到车旁,将赤袍叠好,等候他们回来。
一个半时辰后,再次见到二人时。
沈星流全身挂满了大包小包的物品,好在他有些本事在身,否则还真是吃不消。
而唐萱萱则美其名曰,就当是置办年货了。
......
“呜哇,快去看啊!”
突然间,人群就躁动了起来,人群中有人喊了一嗓子。
“哎哎哎,这是出了什么事啊?”沈星流差点被一名老者撞到,吓得立马扶住了他。
“大喜事啊,大喜事···”老者双眸含泪,哆嗦着嘴唇道。
“什么大喜事啊?”
老者哈哈大笑道:“云霆将军大破北柔军,现北柔的议和使团正在进城,你这后生,怎么连这个都不知道?”
说罢,老者有些生气地拂袖而去,那腿脚竟不比年轻人慢上多少。
“云霆大哥,他、他赢了···”唐萱萱摇醒了还在痴愣中沈星流。
沈星流悠悠醒来,赤红了双眼,捏着唐萱萱的双肩,哈哈大笑道:
“哈哈哈,太好了,萱萱,真是太好了!”
“恩恩,恩···”估计是被捏得有点痛了,唐萱萱轻轻皱起眉头,没有发出任何怨言。
但沈星流还是敏锐地察觉到了,立即松开双手,手足无措地解释道:“对不起,萱萱,我···”
“哎呀,没事的,”唐萱萱白了他一眼,帮他解下挂在身上物品,“你还不快去看看北柔人的使团队伍?”
“哦哦,对对,那我先去,你一会儿也要来啊···”
话音未落,沈星流就顺着人流来到长乐大道。
此时道路两旁,站满了围观的人群。
北柔的使团缓缓驶来,头前有七人骑着高头大马开道,尽皆身披褐色的皮甲,头戴毛毡小帽。
在他们之后,是两辆华贵的马车,里面坐着负责此番议和的正使,马车后方跟着一队身着儒袍的副使。
“让开、让开···”
跟随在马车两旁的北柔士兵,有二十多人晃了晃鞘中的弯刀,想要吓退胆敢上前的民众。
“哎,都听说了吗?”
“当然听说了,都说北柔野人,一辈子只洗三次澡。”
“看来是真的啊,这味道,顶风臭三里啊。”
“哈哈哈···”
北柔士兵中有一些耳尖的,立马暴跳如雷,“谁说的,给老子站出来,是不是你?”
“是不是你?”
面对着士兵们抓人的场景,民众们大惊失色,本能的想要躲开,人群一时间慌乱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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