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不是,那来头也肯定不小。
宫人还是不肯起来,不断地求饶。
无奈之下,沈星流只能板着脸道:“再不起来,我就生气了啊!”
“是是是,奴婢这就起来~~~”宫人们哆哆嗦嗦地站起身来,躬着身子候在一旁。
稚雀也不管宫人们,上前拉着沈星流的手,“二哥,我带你去见母后。”
“等一下,”
沈星流叹了一口气,蹲下身子,语重心长地道:“你小子身为皇子,如果你受伤的话,那你的父皇母后,一定会拿这些宫人出气的···”
“你也不希望看到这一幕吧,所以,你以后不能调皮了哦。”
稚雀看了看宫人们,又看了看沈二哥,低下了小脑袋,委屈道:“稚雀知错了,以后再也不敢了。”
“嘻嘻,知错能改才是好孩子嘛。”唐萱萱笑嘻嘻得,弯腰摸了摸他的小脑袋。
“恩恩,我一定会当个好孩子的!”稚雀被表扬了,开心地抬起脑袋,虽还是有些奶声奶气的,但却无比郑重地说道。
“说的好哇!”
随着,一声赞叹,一名穿着华贵的妇人,被众宫女簇拥着出现在了眼前。
“母后···”
稚雀听到这熟悉的声音,立即一喜,便向南宫皇后一溜烟地跑去。
将刚才的话,全然忘到了脑后。
沈星流缓缓起身,看着眼前正抱着稚雀的女子,拱手拜道:“小侄沈星流,拜见婶婶。”
女子刚一出现,就将唐萱萱看呆了,因为实在是太美了,就像是从画中走出来的一样。
南宫皇后愣了愣,将稚雀放下,向前走了两步,而后笑意盈盈地道:“好好好,起来吧,让本宫好好看看。”
“小侄遵命!”
只见沈星流抬头挺胸,一股英气由内而外,自然地散发了出来。
“像,真的是太像了,”南宫皇后看过一会儿后,美眸中竟闪出些许泪花,“姐姐,她有后了。”
“婶婶···”沈星流还想劝慰几句,却不知如何开口。
南宫微微摇了摇头,“本宫没事,就是想起些许旧事。”
略微用衣袖擦了擦泪水,眼眸瞥向了一旁的唐萱萱,于是伸手招她过来,“你是叫唐萱萱吧,快过来。”
一时间,唐萱萱手足无措,但还是轻移步子上前了。
“萱萱啊,第一次见面,婶婶也没什么见面礼好送的···”
南宫皇后拉着唐萱萱的小手,招来一名小宫女,“这对耳环,希望你能喜欢。”
“哇,好漂亮!”
小宫女手中捧着盒子,轻轻打开了,也不知用得什么工艺,两块小小的玉石完美地镶嵌在金银上。
“这对耳环是姐姐当年送我的,”南宫语气柔和道:“今日,我便将它们转送给你,我家星流就拜托你喽。”
唐萱萱抽了抽两下鼻子,“唐萱萱谢过皇后娘娘。”
“恩,是不是该改口了?”南宫皇后嘴角一扬,有些小俏皮地道。
“是、是婶婶···”
唐萱萱红着脸蛋,垂下小脑袋,声音低若蚊吟般地唤道。
却把南宫皇后听得很是欢喜,连声应道:“走吧,本宫带你去赴宴。”
两人被簇拥着离开丹凤宫,径直向长阳宫而去,却将沈星流、稚雀二人留下了。
稚雀本想与母后一同去,可被南宫瞪了一眼,就立即顿住了脚步。
“唉,同是天涯沦落人啊···”沈星流牵起稚雀的小手,快步跟了过去。
......
长阳宫,开阳殿内,左右放置着数十张案桌。
除此之外,一旁的骄阳殿内也在准备着一桌家宴。
不断有宫女进出三殿的大门,将手中一道道精美的菜品,与酒壶放上桌子。无论是各菜间的摆放位置,与酒杯间的距离,都是大有讲究的。
其中的艳阳殿后来被改为厨房,也是皇城中众多的御膳房之一。
此时,已有些来得较早的官员们,正在大殿门口等候,并三三两两地聚在一起交谈,但无一例外都离外邦人远远的。
或许在他们眼里,这些外邦人都是些未教化的野人。
这不,今日还听说,一名外邦的使节,在酒坊欺行霸市呢,十足十地不要脸面。
而这些外邦人,也不愿与这帮只知卑躬屈膝的大臣为伍,心中倒也没觉得有什么。
红胡子拉着几个相熟的正使,兀自交谈着,叽里咕噜地似乎达成了一致的意见。
此时,萧让也在与慕容谦交谈。
经过这几日的商议与争辩,终于勉勉强强达成了一致的意见。
可惜,没有与沈星流正面唇枪舌战一番,否则定要找回些面子。
萧紫多日未见他,今日她本不该来参加宴会的,但在其苦苦哀求下,并列举了带她来得种种好处。
以她的才智,今日若多交好几个国家,那对以后绝对是稳赚不赔的买卖。
于是萧让只好妥协,但萧紫必须穿着男装,千万不能让人看出是女儿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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