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赢了另外三人,而且这副牌还是十三幺,更是将他先前所输的钱,全赢了回来。
听到有同村的妇女赶来说胡母产子后,他方才想起,于是不顾同桌人的哀嚎,匆匆地揣着银钱离去。
胡父欣喜地看到儿子的小丁丁后,想起那张一筒,便有了他的名字。
“没想到哇,胡队你还有这样的故事呢,”沈星流长叹一声,“那之后呢,你父亲还在赌吗?”
胡一筒笑着摇了摇头,“自从我出生后,他便戒赌了,虽然每当路过赌场时,他也会手痒,但都没有进去。”
说完之后,他的眸中涌现一丝不可查觉的悲色,但被沈星流察觉到了。
“那什么,胡队啊,你早点休息吧,”沈星流话题一转,打趣道:“你看看你的两个黑眼圈,跟个食铁兽一样呢。”
“恩?有吗?”
胡一筒摸了摸脸颊,旋即从怀里掏出一面铜镜,“哦呦,还真是。不过也没关系,我喜欢黑夜···”
“沈公子,你先去睡吧。”
无奈之下,沈星流只好点了点头,又寒暄几句,便向房间走去。
只留下胡一筒一人,抬头仰望着夜幕下挂着的那轮上弦月。
......
一夜而过。
小镇上,随着一道道鸡鸣声响起,便将整个镇子上的人都唤醒。
“咕噜噜···”
沈星流、小狼正迷迷瞪瞪地蹲在船边刷着牙
或许是昨夜来得稍晚了些,又或许是年还未过完,他们竟是没有发现小镇如此热闹。
每个人都行色匆匆,有的人手中还带着香烛,往寒枫寺赶去。
好不容易拦下一名路人,胡一筒拱手询问了两句,便笑着回到船上,禀告道:
“真是来得早,不如来得巧啊,听路人说,今日是那寒枫寺的庙会。”
洗漱完毕,正在喝粥的沈星流,瞪大了眼睛。
当即决定道:“既然如此,那便在寒枫镇游玩一日。”
顿时迎来众人的一片欢呼,尤其是朱妙豆、稚雀最为兴奋。
平日里总要强行端庄的公主,自从出了宫门,也显得活泼了起来。
可庙会人多,还是要好好计划一下的。
“咳,还要计划什么呀,”朱妙豆三两口吃完早餐,“有沈二哥在,我看谁敢对我们不利。”
稚雀深以为然地点着小脑袋,“就是、就是···”
随即,他边说还边跳下椅子,拖着沈星流的大手,往外拉去,“二哥,别吃了,我们出去吃吧。”
“哎哎,你别拉我啊,小心你的胳膊···”
沈星流因为怕将稚雀的胳膊拉脱臼,粥还未喝几口,就被稚雀拖走了。
唐萱萱见状,掩嘴一笑,挽着朱妙豆缓步跟上,小狼一听要去镇上吃饭,早就跑远了。
他们可以不在意这些,但胡一筒却不能这样,还是安排了四名亲兵在一旁护卫。
而阮小五则留下守船。
......
在寒枫镇上,寻得一个茶楼,此楼名为“得月楼”。
近水楼台先得月,有点意境。
“哎,我说哥几个,要不要一起吃点?”。
两名护卫默不作声,只拱了拱手,便守在店门外。
至于唐萱萱两人因为在画舫吃过了,所以先去庙会上逛一逛,几人相约在寒枫桥碰头,她们身后也带着两名护卫。
进入茶楼后,楼中摆设颇具古风。
据店家说,这家店的第一任掌柜,是他爷爷的爷爷,也就是店家的高祖父,开到如今已有两百多年的历史了。
“嚯!这可真够久的···”
沈星流翻看着餐牌,上面都是这家的特色餐点,“那就来三碗大肉面,一个特大碗,一个正常碗,一个小碗,一盘煎饺,一壶香茶。”
店家还真没这么上过呢,一般都是一样碗。
他看了眼旁边的两个小孩子,心中瞬间明了,旋即接过餐牌下去准备。
可能是由于今天是庙会的缘故,茶楼里也没有多少客人,而伙计们也大都放了一天的假。
不一会儿,一碗碗热气腾腾的大肉面,便被端上了桌子。
小碗自然是给稚雀的,方才他还闹着要大碗的呢,现在看小碗都这么多,只能缩了缩脖子。
还记得母后曾教导过他,不能浪费粮食的。
要不然可是会被打手心的···
但这特大碗,店家却放到了沈星流面前。
怎么着,哥们看起来很像“饭桶”吗?
无奈之下,他只好和小狼调换了一下碗。
店家还在奇怪呢,却见小狼早已迫不及待地取出筷子,大口大口嗦着面条了,那模样就像三天没吃饭似的。
不由得在暗中,比了个大拇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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