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恩!那我需要拜师吗?”
怎料这句话把唐萱萱难住了,“收徒的事,我还真没想过,毕竟还没有禀告师父。”
“那好吧,我们从哪里先开始呢?”
朱妙豆一脸兴奋地攥着纱布,可刚碰到沈二哥的伤口,后者就痛呼了起来,“啊呀,就不能轻点吗?”
吓得朱妙豆手都知道往哪儿放了。
“少废话,方才缝针也没见你这么叫唤啊!”唐萱萱白了他一眼。
一见被识破了,沈星流挠了挠了脑袋,在二女的帮助下,坐起身来,“我这不是刚醒嘛,来吧尽管下手。”
沈星流身上的衣服早在缝针时,就被尽数剪开了。
而这也方便了二人替他包扎,他此刻就是个“工具人”。
唐萱萱教导着朱妙豆如何包扎,有些她不敢下手的地方,只是由唐萱萱来了。
这妮子手劲儿真大,痛得沈星流龇牙咧嘴的。
外伤虽是修复了,可内伤还需好好调理,唐萱萱取过一件白色的内衣,替他披上。
“萱萱,你将我扶上楼吧,我感觉我的功法快突破了。”
“唉,真是上辈子欠你的···”唐萱萱也清楚了他功法的奥秘所在,整天担惊受怕的。
朱妙豆还沉浸在兴奋中,在两人上楼后,便开始收拾药箱和疗伤的器具。
不一会儿,唐萱萱下了楼来。
......
两人很快便将大堂收拾好。
“唐姐姐,你知道沈大哥练得什么功法吗?”
朱妙豆问出了心中的疑惑,受了这么重的伤,不应该休息的吗?
怎么还要练功啊?
谁料唐萱萱摇了摇头,“我也不知,我估计连他自己都稀里糊涂的。”
就在朱妙豆沉思时,唐萱萱打开了客栈大门。
“唐姑娘,沈公子他怎么样了?”
“萱萱姐,需要用血吗?偶可以的!”
一时间,无数的人就涌了上来,就连稚雀都撸起了袖子,高声道:
“唐姐姐,还、还有我呢,我也能献血···”
程叔亮赶紧拉好稚雀的袖子,“我的殿下哎,有我们在,哪用您来啊?”
“得得得,一个个说,”
唐萱萱揉着被吵得有些痛的脑袋,无奈地道:“星流他没事了,你们放心吧,他啊正在修炼,都不许吵了。”
众甲士们张了张嘴,心中同样疑惑,不过还是闭嘴了。
看他们一个个噤若寒蝉似的,唐萱萱掩嘴一笑,“程将军,这次你们一共抓了多少人?”
程叔亮拱手道:“不瞒唐姑娘,此番共抓前朝护卫三十二人,宫人总计六十余名。”
“那孩子呢···”
唐萱萱点了点头,问出了想问的问题。
“这、一共五十五名,”
程叔亮神色十分为难地道,心中很是难受,这些前朝余孽估计没有个好结果,但这些孩子是无辜的啊。
全场的甲士们都沉默了,平日里见惯杀戮的他们,都不忍再发一声,就连稚雀都低下了小脑袋。
“唉···”
唐萱萱长叹了一口气,说出了自己的想法,“我不管你们如何处置那些人,可这些孩子···还是饶他们一命吧。”
而后她转念一想,此事着实有些为难程将军了,于是她接着道:
“这样吧,我写两封信,一封拜托程将军带给陛下,若陛下赦免了这些孩子的话···”
“那就拜托您,将第二封信送去兴化坊二十七号,交给周三宝,由他建个书院,教导这些孩子读书,如何?”
话毕,全场一片安静,似乎大家都在思考利弊。
唯有程叔亮全身一震,眸中写满了不可思议,值此关头朝中肯定无人敢为这些孩子求情了。
但唐萱萱,居然敢冒着惹怒陛下的风险,这样的行为,可称一个“仁”字。
而且就算饶恕了这些孩子,他们十有八九也是被弃于街头。
这样的岁月,虽是安定了些,但孩子们最后的结果,肯定不是冻死,就是饿死。
就算有些能侥幸活到成年的孩子,那也会变成腌臜的泼皮无赖吧。
居然还有人敢去建书院,抚养、教育他们?
此举,更是冒天下之大不韪了啊,也可称一个“义”字。
如此“仁义无双”的话,竟然出自一个女子之口,当真是叫他们这帮男人万分汗颜呐。
“唐姑娘,大仁大义,请受俺老程一拜!”程叔亮神色激动,单膝跪地,当场抱拳拜道。
唐萱萱本想听听他们有何意见,却不曾想程将军会有这样,“程将军,快快请起,小女子实难消受啊。”
还未扶起程叔亮,一众甲士们回过神来,同样单膝跪地拜道:“唐姑娘大仁大义,请受我等一拜!”
从来未见过这样场面的唐萱萱,小脸咚的一下就红了起来,手都不知道该放哪儿了。
心中已经把沈星流“骂”了一万遍,方才在二楼时,她已与沈星流一同决定了此事。
不曾想,沈星流却是让她来说。
突然她回忆起刚刚的场景,是不是他早就料到,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
难怪催着让我出门呢,哼哼,真想狠狠地掐他几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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