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细细想来,却没有更好的选择了。
沈星流嘿嘿一笑,“应该的,那就有劳侯公公了。”
旋即,二人转身离去。
侯公公擦了擦额头上汗水,目送着二人远去身影。
......
时至深夜。
可皇宫的御书房中,依旧烛火通明。
两人对面而坐,虽在下棋,可心思早已不在棋盘上了。
瑀皇时不时向着紧闭的房门看去,面前的棋子被朱承宇“吃”了大半,都还不知道呢。
等回过神来时,惊讶地看到,棋盘上本来还有稳占优势的棋,却落了下风。
当即伸手一抹,气呼呼道:“不算,不算重新再来!”
“哎,父皇这都第三盘了,您不能耍赖啊···”朱承宇瞬间耷拉下脸来,无奈地吐槽道。
先前下棋他就没赢过,这眼下快赢了,结果还得重新再来?
“哼,老子是你爹,耍赖怎么了?”
瑀皇双手齐出,快速地收着自己的棋子,看到朱承宇那一脸肉疼的表情,不耐烦道:“大不了一会儿让你四子,行了吧?”
“行、行吧···”
朱承宇敢说不行吗?
只好,从棋盘上拣出自己的棋子,丢入棋罐中,反正结果都一样,刚才又不是没让过棋。
而他也正奇怪呢,今天父皇是怎么了?
怎么心不在焉的,还非要拉着自己来下棋,要知道他的书还没抄完呢!
“啪嗒嗒···”
就在这时,书房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费公公手捧着一只信筒匆匆地跑了进来。
“陛下,有消息了。”费公公轻轻唤道。
瑀皇一愣,棋子落在地上后,方才醒来,兴奋道:“快呈上来,让朕看看!”
“诺!”
费公公将手中密封的信筒递给瑀皇,而瑀皇还不忘检查一下密封性,随后才打开信筒,迫切地看了起来。
区区百十来个字,瑀皇反复地看了三遍。
而且不仅如此,他还兴奋的赤脚在御书房里,踱起了步子。
“父皇,您是怎么了?”
朱承宇弱弱地问道,他从来都没看到父皇如此。
“太子啊,你拿去看看吧。”
瑀皇将书信递给走来的朱承宇,只见后者恭敬地接过,细细查看了起来,可左右看了几遍,都觉得不对劲。
“父皇,不就是几十名前朝罪臣的孩子吗?至于吗?”朱承宇皱着眉头,疑惑道。
瑀皇长叹一口气,“你看到的只是这几十个孩子,那朕问你,为何开放了科举,朝中的新政还是难行?”
朱承宇细细思索了一番,心中一惊,眼神朝着四周看了看,只见费公公腰背弯曲得幅度更大了。
瑀皇催促道:“让你说,就好好说,朕下过令,此间的谈话,无人敢泄露半个字。”
费公公及一众宫人,齐齐地跪倒在地。
“回禀父皇,是因为世家门阀的垄断,加上前朝老臣从中作祟。”
“恩,太子你说的很对,因为这些世家门阀掌握了大量的学子···”
瑀皇眯了眯眼睛,轻声问道:“但若是朕去培养这些学子呢?”
“可我朝已有太学了啊···”朱承宇眼中一亮,抬头道。
“太学太高了,百人中只取三人,未免太难了些,要培养就从娃娃抓起,还有你看到有哪些贫苦弟子能上太学的?”
瑀皇连连摆手,“而且太学与琼华学宫,所教授的学科也已经成形了,连朕也没有过多权力去干涉啊。”
“今日虽只有这五十五名孩童,来日朕还可以招收上百、上千的学子,一所学院不够,那五所,十所,如此十年后,那该是何种场景啊!”
朱承宇捂着嘴巴,惊讶道:“真这样的话,岂不是动了那些人的利益?”
怎料瑀皇冷哼一声,道:
“动便动了,那又如何?他们若不服,便过来与朕理论!理论!”
从古至今天地君亲师,“君”还在“亲”前面,莫非还能反了他的···
这···岂不是正合瑀皇所意?
如今北边停战,正好腾出手来收拾这帮世家。
朱承宇听得头昏脑涨,原来父皇是在为自己铺路啊,“难不成父皇您早就和沈二哥商量好了?”
要不然,为何二哥会将院长之位让出来啊?
可瑀皇摇了摇头,便连此计划,也是他在今早收到传信才定下的,“或许真如他所说的那样吧,他清闲惯了···”
“不得不说这小子还真挺聪明的,而且除了朕,估计没人敢当这些孩子的院长吧。”
朱承宇茅塞顿开,拱手道:“儿臣为父皇贺!”
“免了吧,你的心里才是乐开了花吧···”
“嘿嘿,还是瞒不住父皇啊!”
毕竟是两父子,朱承宇心中所想,自然瞒不过父亲,“可是父皇,如此下去,学子恐怕越招越多,可是书院的地址该选在何处啊?”
“唔,朕的心中,已有一个合适的地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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