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主,你们快走!”
那人摸了摸被切开的血口,放在嘴中舔了舔,“吓哈哈哈,你们一个也别想走。”
四周不断有黑衣人涌了上去,想着能否拖上片刻的时间,好让堂主快走。
沈星流自知那一刀,未曾伤到那人的要害,如今水斯年伤重,不适宜久战。
“啊,我不走!”
没办法,沈星流只好将他打晕,扛走了。
“小子,将人留下!”
那人任由钢刀砍在身上,张开一手向着右方的屋顶,两人逃跑的方向一抓。
怎料,屋顶上,又闪出一人。
她轻轻晃动手臂,袖间掉出一枝小圆筒。
只听得发出“咔吧”一声,一百零八枚梨花针闪烁着寒芒,封锁了对方所有逃生的路线,瞬息间打来。
“可恶啊···”
那人瞳孔一缩,心中惊骇不已,被迫收回右掌,双臂挡在面前。
金刚之力陡然爆开,将数柄砍在身上的刀刃震开,黑衣人们大多都被击飞,全身的骨头也皆被震碎,只有少数的人遁去。
既然避不开,那就硬接吧。
无数的梨花针有如雨点般落下,那恐怖的穿透力,就连石头都能轻易撕裂开,却无法伤及此人半分。
梨花针落在皮肤上,不断发出“叮当”声与火花,而后就被弹开了。
“呃啊···”
虽说无法刺入,可这疼痛却是实打实的,让他也不由得叫出声来。
好在梨花针来得快去得快,不然可就遭了。
当扛过去后,四周早已人去无踪。
“呃啊,可恶可恶啊!”
男子仰天长啸,旋即一拳砸在地面上,恐怖的力量将地面砸得有如蛛网般寸寸裂开。
烟尘过后,男子喘着粗气,院中满是黑衣人的尸体。
而后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却因牵动了胸前的伤口,面皮不由的一抖。
......
约莫过了两刻钟后,才有人匆匆赶来。
“啧啧啧···真惨呐···”
随着声音而出现的是一名刚满二十岁,且面容稍瘦的男子,“晚辈水梓淳,拜见陈焜前辈。”
“呦,小子,你爹呢?”
此刻,陈焜正盘坐在地上,把玩着手里的梨花针,抬头问道。
“父亲他如今还在霖安城中,特派晚辈前来,”
水梓淳扫视四周,朝着正在翻看尸体的手下,问道:
“人呢?”
“别找了,你们来晚了,人被救走了。”陈焜拍了拍屁股,忍着疼痛起身,此时他的伤口已经结痂。
一听人被救走了,水梓淳皱起眉头,沉声道:“前辈莫非忘了我们之前的约定?”
“哼,小子就连你爹,都不敢这么跟我说话!”陈焜眯着眼睛,他也在生气呢,金刚之力稍一露出,便将水梓淳震退几步。
“你···”
四周的手下,见少主被打,当即就要发怒,却被水梓淳阻住,而后抱拳拜道:“是晚辈失礼了。”
陈焜哼了一声,算是受下这一礼,“不过你放心吧,他受了我一击火龙掌,除非他们有火龙丹,否则活不了多久。”
“倒是今晚突然冒出两名黑衣蒙面人,将他劫走了,从身形上来看似是一男一女。”
水梓淳眉头一挑,“哦?莫非就是那二人将前辈打伤的?”
“呼···”
陈焜没有说话,鼻翼中喷出两条白龙,“那两名黑衣人,一人使刀,一人使暗器,着实凌厉无比。”
说话间,将手中的梨花针递给水梓淳。
“嘶···”
“这是针···”
水梓淳接过梨花针,细细端详着,思索着江湖上,何时出了这么厉害的暗器?
突然他脑中灵光一闪,追问道:
“那男子···用得可是一把黑刀?”
“怎么着?认识啊?”陈焜眉头一挑,他好久没有行走江湖了,自然不知道黑刀的存在。
“是了,那人应该就是黑侠,他们不是在瑀都吗?”
水梓淳打量着四周的墙壁,上面密密麻麻的全是孔洞,缓步来到一根木柱前,又寻到一枚梨花针,对比了一下,沉声道:
“如此恐怖的穿透力,那女子定是如今的唐门之主。”
“之前就听说,他们与如意交好,如今他们居然不声不响地来了季县,莫非···”
“嘿嘿,唐门之主吗?有点意思,”
陈焜听完后,脸上露出一个残忍的笑容,“虽然不知唐门何时出了个门主,但我定要找出他们,掐断他们的脖子,以报这一刀之仇。”
“前辈,您不方便现身,还是晚辈派人去搜寻他们吧。”水梓淳快步上前,拦住陈焜。
如今水龙吟与火龙谷定了亲。
而这陈焜,却是火龙谷的叛徒,一直藏身在水龙吟,在拿到他们想要的东西前,他还不能够现身。
“嘿嘿,也好,但以你区区五品的实力,是打不过他们的,”
陈焜瞥向水梓淳,道:“那黑小子,如今可是六品巅峰了啊,就连那女子也已是六品了。”
刚想转身离开的水梓淳,眸中一震,顿住了脚步,咧嘴一笑,“前辈何必长他人志气,灭自家威风呢?此事就不劳前辈操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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