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员外听罢大喜,朝莫寒施礼道:“少侠若真能救得小女,老夫情愿肝脑涂地,也要报答少侠的救命之恩。”
说着已然跪下身来。莫寒忙将他扶起道:“员外言重了,在下只是路见不平罢了。再说那贼匪虎踞山岭,能不能救得出,还未可知呢,且先让我试试。”
员外道:“无妨无妨,少侠既能救下环丫头,可见武艺高强,又兼侠义心肠。
一切就拜托少侠了,少侠如有甚么需要,尽管同老朽说。对了,还不知少侠名讳。”
莫寒暗思自己是金陵将军府的公子,虽说这里地处偏僻,但难保不会对京城之事有所知悉。自己的真实名讳不可外泄,便胡乱起了个名字,道:“在下莫生,员外无需如此。且让小环姑娘带我去贼匪窝子处打探一二,看看他们的虚实如何。”
小环道:“没问题,事不宜迟,我陪同莫少侠去罢。”
那员外唤作“陈厚”,只客向莫寒道:“少侠劳顿,且吃杯茶再去。我这里还有几两银子钱,少侠可去购匹马,也好代些路程。”
莫寒道:“老爷客气了,这里不宜多言,我先出去了。待将小姐带回,再同老爷叙话。”
由是与小环约定东侧门见,便窜出窗外。小环急着去收拾衣物,背起包裹。又换了一身紧身农布衣裳,往东而走。
待开了门,走出外头左看右看,却没见着人影。正觉怪异,暗想这莫生该不会违诺而逃了罢。
正要作弃回进门里,却见眼前忽现一人。定神看时,正是那莫生。
着一身蓝襟褂子,姿态甚是清雅,生得有一股风流之韵。小环不由得看得痴了,莫寒歉道:“我方才去买了件衣裳,耽误了几刻,还请姑娘勿怪。”
小环迟迟反应过来,道:“无碍无碍,莫少侠,不如我们出发罢。”
莫寒道:“你还是唤我莫大哥罢,这样稍显亲切。”
小环点着头,心里有一阵悸动。二人走在扬长街道上,往庄外行走。
不消半时,已出至外头,途中莫寒问道:“你说你已寻到那贼匪的窝,这清风岭地势如何?想必你寻了很久罢。”
小环道:“我当日与小姐失散后,已是在山腰之上,我与小姐兜兜转转,撞到的却是那贼匪家边儿。我那时去寻水源,正使那竹筒装了一筒子水来,小姐就不见了。
于是我到处找人,喊了好些声小姐的名讳,却见几位烂衫壮汉走来。情急之下,我躲在石头后那颗松柏边,听到他们提到小姐的名字。
然后因为听到我的叫喊声,才过来察看的,得亏我喊声不多,他们逛了一会儿便走了。
我那时惧怕极了,待他们走后,急着找寻小姐,看看究竟被他们拐到哪里去了。
可遍寻不到,我又不敢声张。天色将晚,生怕天暗了寻不着下山的路,由是我一路做标记。下山回至宅中,将这一切都告知了老爷。
老爷盛怒之下,也不喊宅中家丁,只让我一人来寻小姐。我每日都有上山,可每回上山俱是大半日,遍找了数时,才得下山。
我因害怕豺狼虎豹,不敢待在山上,只好下来。就这搬持续了好几日,才略有成获。都怪我蠢笨....不然小姐也能早日下山....都怪我.....”
说着已是泣不成声,莫寒忙安慰着道:“这原不是你一人的错,好在贼窝子已寻到。你我速速赶路,晚些时候探他一探,那时才好下定论。”
小环道:“莫大哥,眼下已是午后。到了清风岭山腰子上,怕已是天近黄昏,晚间察寻是否不便?”
莫寒道:“无碍,只要你能带我去那寨子边上。剩下的事就交给我,你且不用管了。”
小环答应了几个“是”,二人遂续自赶路。又过有数时,已是酉时。
莫寒迎面看去,果见一诺大山寨立于前头二里之间。小环指着寨子道:“就是那里了!莫大哥,我昨儿个去找至深夜,才找着的。
只是心里害怕,在圆石上辛苦一夜,一晚上都没睡着。竖日待天亮了,才急匆匆下山来报的。”
莫寒笑道:“你不是不敢待在山上么?”
小环道:“常理来说,我自不敢。只是这几日都没成获,小环心里着急,便豁出去了。好在有苍天护佑,总算功夫不负有心人。”
莫寒道:“你家小姐有你这样的侍女,真乃她的福分。你放心,我定然不负你望。”
说着二人已走上前去,见那的寨墙头上有贼匪看守,便知这寨门不易进。莫寒思忖稍刻,朝小环道:“这天渐渐暗了,我只待稍刻,便要进这寨子。你且好生在这里等我将你家小姐带回。”
小环惊道:“莫大哥,这门内门外皆有人看守,你如何在他们眼皮底下进去?就算要进去,也得深更深夜。待他们仰头睡下打鼾,那时才好动身呀。”
莫寒急道:“等不着那时候了,眼下进去早些探知你家小姐所在的屋子,将这贼窝子摸个清楚明白,迟则生变。至于怎么进去,我自有计较。你且休管这些,看我的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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