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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过书塾,便费了好几个空翻。使那浮身心决,颇为耗力,总算落下身来。
莫寒稍加喘息,暗怪自己过于逞能,硬想知道这书塾究竟有多阔多宽。也不进这里头,只暗运内力,这下子上气不接下气,可算倒了霉头。
正要往前走走歇歇,却听到一股子车轮滚动之声,而且越发靠近。
莫寒急忙往旁边闪去,瞬刻果有车子驶将来。莫寒隐在树后,露出一只眼,细细看那车子。原来是装载货物的四轮车,车子前头系有两匹马,马上各驾有一人。
车子上放着深褐色木箱,木箱巨大,上下叠并,两箱足占一车之地。紧接着又有一辆货车在后,同样是两匹马拉着。
莫寒细细看去,暗想这深更半夜,在这书塾偏僻之地,这两辆车何以出现在此?且先看看他们要往哪去再说。
这马上之人并未身着一身夜行服,不语不言。两辆车循循驾行,往一处缓缓而走。
莫寒愈发觉得怪异,寻常人拉货怎会身着夜行服?不露面相,这般鬼鬼祟祟。放缓车速,生怕旁人知道一样,而且这货车上的木箱子里是何物更是不知。
莫寒禁不住求知之欲,徐徐跟在身后。那两辆车驶进深窄巷道,正好容一辆车行进。
莫寒点步飞在道旁杨柳松竹,时不时落在壁墙顶上,只贴着那车丝毫不松懈半分。
只见那车进了一道暗门,暗门也仅仅容得一辆车进去。莫寒翻过墙头,抬眼看去,竟是自己方才越过的书塾?
莫寒暗自思量,书塾之中所需的除却一些日常用品之外,便是书籍纸张墨笔砚台之类的了,可这些大可白日供给。
何苦要候到晚上悄悄运送?
纵然晚间送来,送货人又如何会不露相貌?还穿这遮掩身份的夜行服?
正出神稍会,转眼一见,却失了那货车的踪迹。莫寒略加落望,索性回头走了。心想这些与自己无甚关联,何苦要这样多管闲事?
倘使摊上了似陈家庄那样的,直直耽搁了自己好些时日。因夜间行事,受了凉气,弱寒症突发,也是极度难受。
况且这里是京城,不比乡下庄子,自己毕竟是将军府的公子。倘若助人为乐,过于抛头露面,日后可对府内的名声不利了。
由是毅然回头,折返回栈。稍加洗漱一番,倒在榻上,渐渐睡了过去。
竖日清晨,一抹耀阳洒进屋内,照在莫寒脸上。莫寒醒转,揉搓双眼,站起来着完衣衫,下楼唤了早食。
店小二送粥上阶,敲门几下。莫寒打开屋子接过早饭,端放在桌上吃了。
小二进来收拾碗筷。
莫寒想着天气和暖,自己精神倍增,便出去走走散散心。顺道去药店按方子抓些药材,回来晚点让厨杂熬制成汤。晚间饮上些许,可祛祛寒,以防症病袭发。
走在行人堆里,莫寒左顾又看,边玩便找。总算见着一家药店,欣喜着掏出药方子,往店里走去。
突听到马蹄奔动声,忙转过头来看去,果见一人乘马而来。那人生得壮实,披着军甲,额头一抹红头巾,手持虎皮鞭子,正匆匆纵来。
街道行人纷纷避让,躲之不及,竟被他胯下骏马当场撞飞。
莫寒暗怪这京城肃穆之地,街道向来不许人私自纵马。自己进城后亦是下马牵行,怎地这人竟如此狂妄无理?实在欠教训。
便即蹲下拾起一颗石子,悄悄掷向那马。石子打在马蹄之上,疼得骏马翻跟头倒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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