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正式辞别,莫寒自回寝舍,不时有三位学子走了进来。见到莫寒,当即行礼。
莫寒站起来也回了礼。
那三位逐一介绍,一位唤“杨明”,一位唤“白燕生”,一位唤“顾思清”。
三人都自相各荐,莫寒笑着也将自己的名讳告知。
杨明道:“莫寒公子,你哥哥莫均听说是七雀门的一雀,已经是独当一面了,可让小生好羡慕啊。”
莫寒惊道:“兄台知道七雀门么?”
杨明道:“名震京城的七雀门,那可是人人皆知的。听说是皇室创办,门主是谁就不知道了。
但你哥哥实在过于高调,竟把自己是七雀门掌镜这一身份公之于众,实在令人匪夷所思。”
莫寒惊思二哥明明和自己说京城之内没几个知道七雀门的人,如何这杨明所说的却是不同?好似七雀门名满全京城,这莫均葫芦里究竟卖得甚么药?
莫寒越发的不解了。
白燕生忽道:“听说寒公子离家多年,近日才回返京都,对这京城恐怕不甚熟知。来日方长,我们这些求学之子,对京城里的事,还是少知道为好。”
顾思清接着道:“白兄说得是,我们既是学子,就要拿出做学子的样子来,不可对甚么七雀门之类的评头论足。”
杨明这时却冷笑道:“我看你们两位全身真是散发着一股子酸臭书生的气味,总是大道理说个不停,这书院里有几个人是正经读书的?还不是为了柳先生家的小姐柳倾城而来?”
顾思清当即红了耳根,道:“杨兄弟,你可不要混说,读圣贤书之人岂能整日把儿女情长挂在嘴边?”
白燕生也自不服,与那杨明辩论起来。莫寒见这三人左一句右一句地无休无止。脑袋里想着的却是二哥莫均,一来二去的,三人争辩时久,就此作罢。莫寒只在一旁坐着,饮着清茶,观着好戏。
顾思清走过来道:“寒公子,我等是鄙俗小生,失礼了。”
莫寒道:“无妨,瞧三位兄台大动口舌,也很是痛快啊。”
杨明笑道:“好了,寒公子就别取笑我们了。算算时辰,后午还有中课。寒公子初来乍到,可愿同我一起?”
莫寒道:“这里的讲课都是可以随意择选的么?”
白燕生道:“那是自然,男子有四书五经各相九类。女子有女工插花刺绣,当然也可来儒学道学墨学之类的课程。只看各人喜好,不过来上这些的屈指可数。”
莫寒一想也是,自古女子无才便是德。有哪位女子肯愿吃透这些乏味学问?就连自己也是半个字都看不下去。
白燕生道:“寒公子,咱们先去外面转转,你来这里该是还未瞧过我们书塾里的尤好风景罢?”
莫寒答应着,便与三人出去闲走,这书塾之内的房瓦石湖,莫寒早已全然瞧过。只是那些都是匆匆瞥过一眼,从没似眼中这样近观。
又有红衫青襟,长发飘飘的女子从旁经过。她们都往此处看来,莫寒颇觉尴尬,甚是不自在。
杨明却是欣喜万分,轻声朝莫寒道:“寒老弟,这些女子向来不肯正眼瞧过在下。今儿个十之八九都回眸藏笑,我实在是受宠若惊哪,这可多亏了你上骏府四公子的身份啊!”
莫寒道:“杨兄说笑了。”
而白燕生与顾思清却是一脸不屑的模样,杨明瞧出了端倪,又同他俩嘲弄一回。
不时,四人已到了学堂外面,见里头已然坐满了学子,顾思清道:“看来陶学究的课很是受人欢迎呀!”
杨明道:“没事,咱们进去罢。这最后头还有几个空位呢,只是仅剩三个位置。我与寒老弟自是各占一位,你们二位筛选一位罢。”
白燕生怒道:“你怎么不离开,还要从我与顾兄当中挑上一个,这陶学究的课程主学经世之道。你这等纨绔子弟,岂不是玷污了这圣贤之地?”
杨明登时恼怒道:“你可真贤明哟!我是纨绔子弟,你们又能好到哪儿去?”
莫寒见状,忙道:“三位莫恼,我正好还有事,也不太愿意上这课程。三位请罢。”
说着莫寒走离屋边,那杨明扯着嗓子喊道:“寒老弟别走!!!!”
这声响巨大,把里头正准备讲学的陶学究唬得一怔,转过头来怒视着杨明等三人。杨明躲避他的目光,白燕生朝他歉道:“陶学究息怒,是我们有失大体,这就走!”
遂拉着顾思清与杨明离开,杨明发闹骚道:“你看你这人,学究也没说甚么,你就退出来干嘛?胆量可真低。”
白燕生道:“你还说!还不是你那么大声儿,弄得咱们三个那么尴尬!”
杨明不服道:“这怎么能怪我?明明是你们的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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